初秋时节书声琅琅，夏小曲一边在心里跟读，一边回忆着当初扒着窗听湘月教孩们念书的场景，用手指轻轻拂过“苟不教”这三个字，原来不是“狗不叫”，他闹了个红脸。

    “人之初……苟不教，乃迁。”

    钟先生让小书童从到尾又了一遍，问：“都看清楚了吗？”

    钟先生一早就知他的特殊况，因此首先说明了以后会如何教他认字习字，夏小曲都一一记了。

    那衣裳是青的，搭着同的小圆帽，夏小曲拿到后一一抚平上面的褶皱再收起来，然后动作小心，如获稀世珍宝一般捧起那本书，低着悄悄闻了一。

    因为是蒙学堂，教授的容不多，所以主要分为上午和午两堂，上午学《三字经》，午正衣冠。

    当时为了请来这几位先生，天石他们可是凑钱买的上好的文房四宝，这几本《三字经》就是那小书童亲手抄写的，旁边还有钟先生的注解，方便到时候讲授。

    若是写不来，或者写错了字，那就得打手心了。

    大概就是别的孩张嘴背书，背完就可以回家吃饭，他不行，他得坐在蒙学堂里一个字一个字地默写完以后才能回家。

    钟先生给了他两日的时间，也就是说今天午别的孩要在先生那儿背完了《三字经》以后才能走，而他可以先离开，等到第二天午再去先生面前把《三字经》默写来。

    午的时候由小书童教他们正衣冠，先是挽好发上帽，然后依次整理上衣、腰带、衣摆、再检查鞋是否净无损，都没有问题以后再行礼。

    夏小曲第一天上学有些张，还好同窗的八个孩都是村里认识的，他去坐好以后稍稍安定了些。

了，那得被念叨好几天。

    一群孩站起来，规规矩矩地喊“拜见先生”，坐在最后面的夏小曲也跟着起作揖，却不能说话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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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钟先生是卯时二刻准时踏蒙学堂的，他看上去约莫五十来岁，胡白，有瘦，睛很明亮，不太笑，来后第一件事就是教大家怎么行礼，并说以后每天都要朝他行礼。

    一淡淡的香味。

    钟先生边的小书童抱来了书和衣裳一一分发给他们。

    一上午的时间他们学到了“人不学，不知义”那里，中午大家一起去吃饭，夏小曲随便扒拉了两便又跑回蒙学堂，坐在窗底照着书本上的字用手指在半空一个一个临摹。

    钟先生说他基础薄弱又先天不足，既然要学这个那就是要比别人多吃苦，夏小曲都明白，他更清楚钟先生已经很给自己面了，其实他哪里是基础薄弱，他是没有基础才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