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家都洗漱过后坐在一起吃着东西守岁，小苕儿年纪小很快就困了，趴在他爹怀里抱着胳膊睡着，一侧的脸被自己结结实实地压住，了不少来，夏小曲一一地给他净，然后抱他去睡觉。

    程天石拿着一个橘准备放到火上去烤，夏小曲摇了摇靠在他肩上，比划：“饱了，你吃吧。”

    他太困了，翻往里去，裹被后脑一片混沌地想：天石年年三十守通宵，年年二十九晚上都要得狠，明年不想纵着他了。

    “那我就不烤了。”说完剥开橘一吃了去。

    大年初一的汤圆里会包上一枚铜板，谁要是吃到了铜板谁就是这一年里最幸运的人，去年吃到的是曲郎君。

    曲郎君打开了灶屋的门，起蜡烛后准备去柴房抱柴火，夏小曲踢了踢灶前的那一堆木，比划：“只烧的话这些应该够了舅舅，柴房黑漆麻黑的明天再去吧。”

    曲郎君打消了去柴房的念，转而坐在灶前掏开灶里的灰，扔了把枯的松针去就着那火星，一便燃了。

    彭家今年买了焰火来放，程天石原本也想买的，但夏小曲觉得没必要，反正都是要升上天的，到时候蹭蹭彭家的看一得了，他对这个兴趣不大。

    “也是，明天早上抱柴的话还能讨个好意，那就明天再去吧。”

    卯时正刻，天还没亮透，程天石打开堂屋燃了第一香，用手扇灭以后跪在垫上，在心中默念：新的一年，家人平安。

    说完托起他的将他抱了起来，打开门稳步往楼上走。

    “好，那我们上楼去睡？”程天石说完又补充了一句，“天都快亮了，不早了。”

    屋外开始飘雪，看起来有逐渐变大的趋势，夏小曲打了个哈欠后揩去角的泪，比划：“雪了，窗关小吧。”

    夏小曲困得又连打了两个哈欠，眯着靠在他上，搂着他撒要他抱，程天石笑了笑，忍不住用嘴贴了贴他的脸，：“抱媳妇儿回屋睡觉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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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还吃吗？”

    大年初一早上可是不能倒的，那样会把财运给倒去，所以他们得在今晚把所有东西都洗好。

舅赶收拾桌椅碗筷。

    一炮震醒了村，家家都变得闹起来，夏小曲今天起得早，穿上新衣裳楼后和舅舅一起包汤圆。

    夏小曲迷迷糊糊间觉到一阵寒风扑到了脸上，冷得往男人怀里缩了缩，不久后听见一句乖乖睡，然后床边便没有了人。

    曲郎君寅时三刻去睡的，只留夏小曲和程天石还坐在屋里说话。

    然后将线香香炉里，再燃了摆在院里的十二支开门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