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彗脸一僵，那杯他明明刚喝过，周钦玉是真不知还是装不明白？

    “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，”前的人把自己的话当耳旁风，周钦玉有些不悦，踢了踢黎彗来的一截脚踝。

    “你不要和我打哑谜，”黎彗挪开脚，不让他得逞，“我听不懂。而且自尊自这事，自己不明白，别人说有什么用？”

    周钦玉琢磨意思后，微微瞪大睛，不可置信地扭看向他：“你是在教训我吗？”

    他语气错愕，但黎彗压没想理他，起了房间，等再回来手里拎着个小型医药箱，箱上面绣着些可的小黄和小梨。周钦玉面古怪：“没想到你还有这一面。”

    黎彗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周钦玉被他摆着，涂上药膏，又抹红药，他嘶嘶倒着冷气，真疼了就骂黎彗两句，但骂的都是爹，所以黎彗没什么觉，仍旧面无表地给他清理伤。

    “这不是你的药箱吧，”周钦玉猜测，“是金曼的？”

    黎彗嗯了声。

    周钦玉笑了笑：“我还以为你们俩关系不好呢，看来我想错了，你俩关系还蛮复杂，但至少要比你和你爹好多了。”

    黎彗没反驳。

    他清理好最后一个伤，心里默念了一句真是心大，他大大小小数了一遍，不算淤青，见血的伤周钦玉上就有六七。但这人却好像没事人，伤难在别人上，不然这人怎么还能乐呵呵的在这里和自己闲扯家常。

    如果不是偶尔动作放重，周钦玉会倒两声冷气，黎彗以为周钦玉本没有痛觉神经。

    屋里革的味重，其间还隐隐夹杂着铁锈般的血腥味。黎慧脑海一闪而过金曼上如一辙的伤痕，但思绪还没聚拢，就被周钦玉啪嗒一声响指打断了。

    “你这小孩怎么不尊重人？”周钦玉在他前晃了晃手，笑，“坐在我面前老发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