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钦玉看着他笑了笑，反问：“我是谁？”

    周钦玉喜喝酒，但平常也只喝到微醺便会结束，小酌怡，大酌伤。明天要给黎彗开家会，他今天难得滴酒不沾，清吧凌晨三左右关门，陈勉骑机车送周钦玉回去。

    周钦玉缓慢眨了眨睛，说：“恰恰相反，我记得太清楚了。”

    陈勉脸缓和了些，他呼一气，又：“兰盈的妈妈前几天住院手术，那钱是你给的吧？”

    因为他知周钦玉现在要的事，要牺牲的东西，是他们每个人都无法偿还的，即使是兰盈，但他们彼此之间还是默认了，也允许了，最后放纵这场真相大白灼烧到他们每个人上。

    周钦玉小时候沉默寡言，一群小孩都不亲近他，以陈勉为儿的孩开始组成小集，有意无意地孤立周钦玉，但是周钦玉毫不在意，也本不和这群幼稚鬼一般见识。直到后来有一次陈勉被选中，周钦玉主动站起来，说陈勉年龄太小换自己去，从那起陈勉就成了黏在周钦玉后的跟虫。

    孤儿院里的小孩也有样学样把周钦玉当成了大哥，虽然这个大哥哥有些冷酷不说话，但还是很有安全的。等到兰盈了事，渐渐的，院里的孩有的被“领养”有的不知去了哪，几年后能联系上的人屈指可数。这些活着的人总想为那些死去的讨回公，他们在这条路上走的越远，陈勉越害怕。

    “对院里这群从小一起大的人，你就是老好人，”陈勉说着，想要拍拍周钦玉的肩膀。

太一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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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家会

    周钦玉嗯了一声，陈勉端起那杯周钦玉没有喝的酒一饮而尽，圈有些发红：“不止你，我还有赵翡很多人，都想给兰盈讨公，想给那些孩鸣冤，不是只有你一个人。你不要所有事都自己闷不吭声去，去扛，你以为你是谁？”

    周钦玉不认同地摇了摇：“你也太看我了，我没你说的那么老好人，我这些事，只是报答兰盈对我的恩，至于其他人，只是顺带罢了。”

    陈勉支着回味一阵，才真正明白周钦玉的意思，他拧拧眉：“周钦玉你最好不要被那家人的表面给骗了，兰盈的事还没让你教训吗？”

    结果手到半空，周钦玉就先一步侧开了，陈勉看在里，攥成一团的手心更加用力了些，其实他心里一直是打鼓的，换句话说，因为过去的事，他时常对周钦玉到亏欠。

    车远远在黎家几十米左右停，陈勉摘盔，扭问他：“黎珂明在家吗？”

    “你是个傻，”陈勉骂，“从小就这样，非得冲到第一个，你是有什么菩萨瘾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