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？还让我给你表演才艺啊。”

    他说完，有些好奇：“小提琴是不是比电吉他演奏的要好听？”

    “圣诞快乐，劳斯先生，”黎彗说完貌似又有些犹豫，小心翼翼问：“可以吗？”

    黎彗不知所措地看着他，一时觉得自己多说多错，怎么说都词不达意，但好在周钦玉见好就收，没再逗他，他弹奏前手象征似的往上了一。

    周钦玉更想烟了，弹吉他之前，他总是会一。可能是解压，也可能纯粹是习惯。他把吉他抱在上，望着黎彗弯弯睛：“说吧，想听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不会，”涉及到专业知识，黎彗又变得自信起来，他了然于：“我觉得任何乐弹它都不会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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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周钦玉放吉他，伸了个懒腰：“不改也不行啊，这首本来就是钢琴曲，你就算用小提琴拉，也得改。”

    静静等待中，周钦玉手娴熟地拨过琴弦，本来带着一丝重金属味的电吉他，在圣诞快乐劳斯先生这首曲，变成午夜钟声响起的清脆铃声。摇杆换挡之后，曲越往后越有电吉他的味，铃声变成低沉醇厚的研磨声，慢慢的，慢慢的，北风席卷起来，越来越沉重，泛音叠上弦，溪潺潺，轻扬又凛冽。

    黎彗摆一副愿闻其详的姿态，周钦玉在他面前打了个响指，黎彗睫跟着颤了颤。

    黎彗半晌憋了一个是字，还想说什么，被周钦玉打住，“你就别安我了，但是有些曲，就得电吉他弹，比如摇乐。”

  黎彗不在意，他不在意周钦玉弹得好不好，他只是想听，想更多地探知这个复杂又紊的人。他有时欣喜，觉得愈来愈明白这个人，有时又惶恐，觉得不多么了解周钦玉，离得稍近些，总能发现别的。

    “哦，”周钦玉哼笑一声，“所以你这还算是给我降难度了？”

    黎彗犹豫了一阵，他私心当然觉得周钦玉更胜一筹，但是在音上，小提琴是音氓，什么曲用小提琴一拉，都可以压其他乐一，这也是为什么小提琴可以在响乐队中承担主旋律的角。

    “就像你们小提琴调音一样，”他解释。

    演奏结束，黎彗难得有些较真，他说：“你后面改曲了。”

    一个人如果足够复杂，他的经历一定是与之匹的，而黎彗，这样一张白纸，被周钦玉艳羡的白纸，黎彗锐地觉到自己和他之间藏着山陬海澨。

    周钦玉皱了皱眉，又无奈：“怎么不可以，但你还真不愧是古典乐的，选这首让我弹，不知还以为你给我使绊呢……而且…我用电吉他弹这个曲，会不会有怪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