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翡还没忘掉正事，他把手里的纸团给周钦玉，让他打开。周钦玉拆开后，一字一句读完，不仅没有发恼，甚至还笑了笑。

    周钦玉默了默，只说：“场里的事我没有手。”

    他说：“你看，我就说没什么事吧，我去见他一面，一切就迎刃而解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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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周钦玉坐到他面前，他才懒懒抬起，端起茶杯抿了一，慢声：“那么时间不见，我倒不知你脾气变那么大了。”

    “好？”

    “说吧，别和我绕弯。”周钦玉冷若冰霜，黎珂明迂回般推给他一杯咖啡，他又推了回去，淡淡，“疼，喝不了苦的。”

    周钦玉见他走过来一脸沮丧，先一步抱住他，拍了拍他的后背，温声：“哭什么啊，以前什么事没见过，安生日过久了，所以现在遇到一事就要掉泪？”

    满是褶皱的纸团上，黑字仍旧清晰可见，字苍劲有力，周钦玉有些好笑地想，虽然不想承认，黎彗的字好像真有黎珂明的影。

    什么世？什么天理？如果这世上真有上帝，该死的人为什么好生生活着，不该死的人为什么已经眠地底。

    黎珂明意识念，他几乎嘲笑声，“答应得倒是快，但你知这个好字的代价吗？我会让你在监狱里过完半辈。”

    周钦玉脆利落答应。

    “我说的是不是场里的事，你心里很清楚，”黎珂明说到这，面上才隐隐恼怒，“你知宣家是什么人吗？你以为黎家在上，草芥人命，活该被千刀万剐。可你知宣家就无辜吗？你怎么敢去找宣从赣！”

    往常络绎不绝的阑园今天倒是冷冷清，正中央的桌只坐着一个人，周钦玉推开门的动作很重，包也暴地扔给服务员，端坐的人却依旧巍然不动，听到动静微微侧了侧脸，连回都没有回。

    “钦玉，”黎珂明没再求，开门见山：“我自问这些年没有对不起过你，你说要报仇，要沈文的命，我都二话不说拱手相送。”

    赵翡抹了把泪，他想，周钦玉只会比他更难过，现在却还在安自己。

    周钦玉心里明白自己被人卖了，他闭了闭，摊牌：“你想怎么办？”

    “你背地里和我儿勾搭在一起，我也睁一只闭一只，可是如此这么，我觉得买卖不成仁义也在，你为什么还要我呢？”

    “我要你当替罪羊，你愿意吗？这是你赎罪的唯一机会。”

许愤怒，可现在只有无尽的委屈和心酸，他想哭。在北桉这样的地界，原来人有时候没办法是人，生前被踩在脚，死后连一个栖息地也没资格拥有。

    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