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钦玉抖了抖烟灰，眯着睛：“你要怎么杀我？”

    “野蛮人的手法。”

    周围杂草丛生，幽闭的小伸手不见五指，只有车前灯隐隐闪着亮光。仔停车，打开后座车门，枪狠狠抵着周钦玉的脑袋。他俯，望着周钦玉那张动人心魄的脸，有些鬼迷心窍：“如果我是老板，我不舍得杀你。”

    周钦玉眨了眨睛，轻轻握住仔掐着自己脖颈的手，温声：“对于我这样的人，谁都可以是上家，您救救我，我不会让您吃亏。”

    仔愣了愣，回味过来周钦玉话里的意思后，只觉得腹一片燥，他低声骂：“人尽可夫的婊！”

    周钦玉也不恼，他只是用指腹挲着仔的掌心，等仔意迷，才缓缓问：“那您考虑好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我救你，我就会死，”仔咬牙切齿，“你知宣总的意思。他怕你，想杀你！”

    周钦玉笑意盈盈，这次却丝毫不惧了，他牵动仔的手，将枪抵着自己的，说：“那您杀了我吧，您杀了我，好不好？”

    仔失神望着，那片肤白皙薄弱又引人遐想，他常年拿枪的手抖了抖，用了蛮力才制止住动扳机的冲动。

    手里的枪无意识落去，后背也冒冷汗，他方才对上周钦玉那双柔似的睛，竟然没来由到愧疚心虚，迟迟不去手。

    怎么可能呢？这么多年他杀了多少人，自己或许都数不清，午夜梦回也从来没有害怕过。

    可如今他胆怯了，害怕多年之后，有周钦玉这样的一个人会找上自己。想着，他往后踉跄几步，跌坐在车后座。

    周钦玉散开发，轻轻压向他，好像人气的女鬼，手指暧昧旖旎地在他膛画圈，仔重重息两声，以为到达人间极乐，一秒却到脑袋一阵剧痛，疑惑摸了摸额，满手鲜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