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彗闻言笑了笑，他想，周钦玉最讨厌雨天了。这么看，闷多雨的北桉确实不值得回去。

    “天气很好吧？”黎彗说。

    葛邵鸿笑着说：“真奇妙，我们在各自熟悉的地方并肩作战，但如今确是我们第一次见面。”

    “好，特别好。”

    黎彗闭上睛，忍不住呼，以平复那突如其来的心浮气躁。

    司机恰巧就是在洛杉矶大的华人，闻言忽然打开了话匣，侃侃而谈：“离洛杉矶远的，坐飞机要六七个小时。怎么了黎总，您是谈完生意要去那边看看吗？”

    黎彗摇摇：“不去了，太忙。”

    “很不错，”司机语气自豪，“我打小在那大，有日落有沙滩，还有棕榈树，加州那边澎湃也自由，说实话，洛杉矶比纽约这边轻松多了，生活节奏也慢些。”

    黎彗嗯了一声，他尽快理着手的邮件，微微抬问：“这里离洛杉矶多远？”

    车稳稳停在路边，黎彗谢过司机，车后立即和在门前早早等待的葛邵鸿握手。

    他或许心里清楚，他永远不到，永远不到当周钦玉人生的过客，除非死。可如果死了，他也要去索周钦玉的命，天天飘在周钦玉的床，监督这个朝三暮四、冷心冷的哥哥。

    公司总在纽约，为了会议不迟到，黎彗提前一天就乘机到了市中心，抵达酒店没多久，他就吃了安眠药睡觉。

    黎彗神思微微放空，他问：“洛杉矶那边住起来怎么样？”

    如果以后，他真的能放，他就偷偷住在周钦玉周边，当一个沉默礼貌的邻居也好，但假若周钦玉边现了其他人呢？

    等早起醒来，很快洗漱，接了杯温，又吃了胃药和止痛药。坐上车时，离会议仅仅还有半个小时，司机已经尽可能开快，但通状况显然不太允许，司机只好透过车前镜尴尬解释：“纽约就是堵车一些。”

几年人越来越多，人员有，好吃懒的也有，葛邵鸿想裁员一批，再引一批，这些人力资源理的事一向是沈向楠负责，现在也只能由黎彗代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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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总有你我很放心，”黎彗客拍了拍葛邵鸿的肩，之后，两人间便隔了一段距离，这显然是黎彗刻意为之，不难看他讨厌这样亲密的接。

    “我欣赏你，”葛邵鸿语气难以平静，他虽然已经好黎彗年轻有为的心理准备，可真正见到本人，还是忍不住惊喜，他说：“你比我想得要更好！是当之无愧的青年才俊，向楠算是我们能够达成合作的中间人了，我谢他。”

    如果以后。

    “是啊，”司机叹了气，“现在呀，社会节奏快，人都太累了，连您这样的大老板都没有时间，我们这普通人又哪有什么享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