服务生训练有素，手脚麻利，地面清理完毕后，柏应山才迟迟坐，刚坐黎彗就递给他好的瓷杯，杯方才淋了一层又一层的，这时拿在手里异常。

    柏应山接过杯，手肘不受控制地发颤，他暗自忍耐：“谢谢黎总。”

    “不用谢，”黎彗垂眸，“你为公司了不少贡献，我和葛总合该仰仗你的。”

    说完，他侧过脸瞥了一周钦玉，周钦玉像是丝毫没有看他们之间的剑弩张，手指勾着发梢转了转，发现黎彗望向自己，黝黑的珠转向一边。

    柏应山将两人互动看在里，他心底苦涩，手指也疼得厉害，但这时只能赔笑：“黎总说笑了，没有您提，我什么都不是。”

    “你有这份心就是好的，”黎彗也笑了笑。

    整个无商务质的会议，除周钦玉以外的三人几乎都是吃不了几就放筷谈公事，周钦玉中午没吃多少，这会饿得厉害，他吃着还要夹菜到黎彗碗里，一旦黎彗超过五分钟不筷，他就要悄悄掐黎彗大。

    直掐得黎彗没有办法，后半程牢牢握着周钦玉的手，等周钦玉挣扎，他扭过无奈：“我松开你，但你别再闹我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闹什么了，”周钦玉压低声音，瞪着黎彗，“你是不是又觉得自己病好了？又开始这么吃饭，找死吗？这么吃怎么可能不医院。”

    那个叫葛邵鸿的神经病也是个酒蒙，不住地给黎彗酒，如果不是周钦玉时不时拦，不知黎彗今天得喝多少瓶白酒肚。

    “你不准再喝了。”

    见葛邵鸿又要敬酒，周钦玉将黎彗的酒杯夺走放在自己面前，可这番动作之大，饭桌另两人早已注意到这边动静，等周钦玉抬起，才发现不仅黎彗笑着看他，葛邵鸿也神戏谑，而柏应山默默低了。

    葛邵鸿端起酒杯，站起来打趣：“原来黎夫人是这么火辣的脾气，实在般啊，黎总这样的格就得黎夫人这样的才能压得住。”

    周钦玉不想和这神经病说话，什么黎夫人？黎彗是周夫人还差不多，搞不清谁是丈夫妻的少说话。黎彗也是，早年叫他几句老公真以为自己是老公了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