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钦玉犹豫着，还是说了来：“你心不好吗？我哪里惹你不兴了，你可以告诉我，至少让我知。”

    “你——”

    “没有逞，”黎彗持，“真的没事。”

    正待关上门，周钦玉又急忙喊住他，黎彗闻声回，望向周钦玉，耐心地问：“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“不骗你，”黎彗这时已经走到了门，他挥了挥手说，“我去上班了，班后我会记得买猫粮猫砂的。”

    “不要骗我，”周钦玉又说。

    “没有，”黎彗很快回答，他笑了笑，“哥，别想，我先走了，祝你工作顺利。”

    隔天黎彗虽然退烧，但脸还是有些发白，起床时周钦玉拉住了他的胳膊，说：“要不然今天请假吧？”

    周钦玉面无奈：“你跟我到底好逞什么呢？”

    黎彗摇摇：“不用请假，我记得你今天也有事要忙，不用为我请假，该什么就去什么，不用担心我。”

    话音落，穿着碎裙的女人就消失了，视线以的所有事仿佛都被一场白的暴风雪卷走，而黎彗就在其中。

    说完，门很快被关上，人和声音再次隔绝开来。

    黎彗没来由想吐，他胃里翻江倒海，恨不得将自己的心脏也吐来，梦顺应着他的心，前的八音盒猝然崩裂，炸开后成为一团红火焰，这火烧得愈来愈烈，黎彗睁睁看着那火焰烧掉自己的四肢、睛、嘴和鼻，然后是呕吐动的心脏。

    “但——”

    红，前只剩红，好像这世界生来就是红，他伸手一扒，又发现这红仅仅是粘稠的血蛛网，网是一缠满牡丹的骷髅，他惊慌失措，爬过去想要骷髅抱抱他，刚刚收手指，骷髅便散架成块块森白骨，分崩离析的那刹那，怀里什么也没有了。

    黎彗打断他：“哥如果心疼我，晚上就再顿蔬菜面吧，这次我一定吃完。”

    看不清面孔的妈妈却并不在意，她蹲，皱着眉盯着黎彗，语气冷漠：“可你并不是个好孩，你应该为自己到羞愧。”

    除了风声以外，耳边只能听到一段不知名的旋律，他艰难睁开睛，视网模糊映着两个男人和一个女孩，他们站在八音盒里，男人拥抱在一起，而女孩围着他们快快乐乐转着圈，八音盒上方飘起雪，响起的音乐原来是圣诞礼歌。

    周钦玉想，黎彗以前，从来不会祝自己工作顺利，他只会在门前说，哥哥要记得想我。

    周钦玉这么想着，睛眨了眨，又眨了眨，一比一缓慢。

你把我带到这世上，我过的很幸福，你不要担心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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