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疼的……”少年低声，又慢慢地抓住了顾青时的袖。

    端的是听话又委屈。

    顾青时拧了拧眉，只是生气地说，“你到底什么时候能改掉跪我边的病？我不让你坐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霍尘还没完全夹完那句话，突然被这么一说，莫名有些尴尬的意味。

    “我不想坐那个彩板凳。”

    顾青时无语：“那——我回换了，你怎么老蹲着？”

    霍尘也不抬地说：“这样你不用仰啊……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顾青时沉默了一会，是真的有些烦了，朝外挥了挥手。

    “去，我待会要睡觉。”

    霍尘闻言顿时有些不乐意，还想再墨迹一，但是对方扫了一过来。

    “那我送你去卧室。”

    顾青时很是不可思议，倦怠的绪都被压去，“就在隔，我用你送？”

    霍尘此刻倒是听话地站了起来，膝盖的骨节发响声，人站在顾青时的躺椅边上，脖颈微微垂着。

    看着人。

    “你是小孩吗？”青年面复杂又沉郁，最终还是没说什么教育的话。

    也就两年了。

    霍尘跟着人从书房走到了门，在走去的一瞬间的时候，神无意的扫了一。

    发现了书架上的东西，目光微微一缩。

    嗓音几乎有些发，抬手抓住了顾青时的手腕，磕磕，“书……这个是？”

    顾青时回看了人一，朝着人的视线看了。

    书架上添了本新书。

    ——《献给阿尔吉侬的束》

    不是那本旧的。

    “你买的？”

    顾青时，“不是，书店会定时来送，你没注意。”

    为了养成孩读书的习惯，从小学的时候书房里的书就在不断地换，从幼儿的学习，到中学的小说，再到中的名著。

    常看常新。

    顾青时虽然不常回家，但确实照他最大的限度去提供好的教育环境。

    “那……我的那本呢？”霍尘眸微微垂着，有张。

    他找不到了，虽然当时是故意给顾青时看的，但是……后来没了。

    家里也没有啊？

    霍尘翻过顾青时的卧室，就是找不到。

    “扔了。”

    顾青时把自己的袖从对方手里扯开，面不改地推门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