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脸颊被轻轻拍了，力不轻不重。

    霍尘一抬眸看了过来，怔怔，“顾青时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“你是艾丽丝·纪尼安小吗？”

    “不是。”冷淡又决绝，过了几年依旧是这个答案。

    心脏宛若失重，他的脸变得惨白，呼都有些急促。

    快要彻底溃败之时。

    “但你也不是查理·登。”

    晚上是顾青时看着霍尘吃完饭的，不然他不好好吃。

    其实说来也奇怪，顾青时不认为自己是个多好的家，为了保持距离，不产生过于亲密的关系，他甚至表现得很冷漠。

    还是那个警察随一说他才后知后觉的。

    父母与孩的应该有多亲密？顾青时没有任何经验，他没有父母，没有孩，没有朋友。

    唯一可参考的对象就是自己生活的孤儿院。

    那里有些孩，看起来似乎很喜他。

    顾青时觉得霍尘与他们相似，但又有所不同，大概是要在他心里一层的。

    毕竟养了这么多年。

    他没有觉得霍尘有多大变化，大抵就像那些家中养小狗的人一样，可以觉到小狗逐步，有了个“尴尬期”，但其实没什么实，直到从手机相册里翻来幼年的样，才会大吃一惊。

    原来已经过去这么久了。

    顾青时看着人吃完饭了，角还是红红的，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刚才那个话惹到他了。

    怎么那么代那本书。

    多愁善。

    “吃完了？去刷刷碗。”顾青时绪相较于之前其实已经波动很多了，生活和工作没有那么割裂了，偶尔也会说几句玩笑话。

    霍尘盯着人看了一会，然后起准备去，但是刚走了没几步，又绕回来。

    “你不要先回楼上，等等我。”

    顾青时有些时候不太理解霍尘为什么会突然丧失安全，他有些时候会很安定，看着大成熟了，但有些时候却仿佛突然退化，没有一丁安全。

    这事不是第一发生，小时候他发过烧，顾青时当时不在家，后来是保姆告诉的，因而才赶了回来。

    他当时以为门就会听到哭声，毕竟霍尘确实很哭，应该有讨好的成分。

    但是没有。

    那天一动静都没有。

    顾青时风尘仆仆地赶回来的时候，小孩脑门上沾着退贴，脸惨白，只是蜷在柜角，呆呆地看着一个地方，没有哭。

    直到看到自己。

    仿佛是离了来一样，立哭得跟龙一样，当天直接脱了。

    顾青时没有见过这么丰沛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