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话。”顾青时低拿手巾指，也不抬地问。

    似乎已经习惯了后坠着个小东西，以至于对方变大了也纠正不过来了。

    霍尘重新调整了神，低声，“打了，我如实说了。”

    “嗯，说了就好，但可能也不会有什么展。”顾青时抬手打算把一次手巾扔了，但还没动作，少年就及时地把他手里的垃圾拿走了。

    耳边传来沉稳的声音，“我知，但压死骆驼的不就是最后一片羽吗？不能心急。”

    兴许是语气没藏好。

    顾青时直接转过来看了，霍尘立摆一副乖巧的模样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？”音调又恢复了少年音。

    洗手间本就没多大地方，再加上霍尘又实在喜跟着走，就显得有些闭了。

    顾青时的髋骨都要抵住洗手台面了，他脸有几分古怪，但又无意多说，只是朝外摆了摆手，“先去。挤。”

    霍尘咬了咬尖，心里暗骂一楼的洗手台不够大，但还是退了去。

    掌心还攥着那个的手巾，没有丢。

    霍尘看着顾青时走了去，又自动地跟了上去，替人拉开了餐桌椅，本能地去拿勺，几乎有那么一瞬，他想要递到人边。

    光是想想就肤发。

    霍尘觉得自己没息得很，伺候人他也要顾虑。

    “坐。”顾青时说了他一句，屈指敲了敲桌面。

    少年这才安分地坐在旁边，掌心又粘腻，只是盯着顾青时的手指，他知自己这辈都只能活在肖想中。

    但那样也好，也好。

    他一辈都可以和他在一起。

    （三合一）

    顾青时并未注意到霍尘的心活动，他只是在忧虑到时候该怎么避开霍尘。

    毕竟……

    青年蹙了眉，他很少给承诺，但霍尘着他给过好多次了。

    这觉实在不好。

    兴许是走神，也或许是因为愧疚和烦躁。

    手腕上传来温的，顾青时垂眸看过去，发现霍尘在侧看他，“想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没事。”

    屈指开了那个碍事的手。

    但霍尘莫名又压住了，似乎是在玩游戏，盖住人的腕骨。

    顾青时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随他吧。

    大人无意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