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还是无动于衷。

    沉默在空气中蔓延开来。

    直到青年说了句，“我以后不会再骗你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走，去吧，你可以验证一。”

    顾青时抬眸看人，霍尘是真的大了很多，睫分明，面是宛若潭一般的睛。

    “就一个小时。”

    “看看我会不会消失？”

    语调很轻快，说话的人似乎把这当成个小游戏，甚至神都温和了些。

    但把霍尘哄走了之后，顾青时笑意就散了，脸上恢复了那疏离与淡漠。

    他这样，什么时候才能好。

    小时候安全就差，大了又这样……

    终归是他没养好。

    顾青时在网页上搜索了几个问题——

    【恋父节如何纠正？】996伸着脑袋一个字一个字地念。

    手机咣当掉地上。

    顾青时闭了闭，呼有些不顺畅，心悸都被吓来了。

    【宿主宿主，你让我帮你检索啊，我比它们快！】996扭了扭，遂自荐。

    顾青时尾指略微颤了，冷声，“不用。”

    他弯腰把手机捡回来，又换了个页面，了晚饭就放回去了。

    顾青时了屋门，走廊没什么人，有些空的，他看着705的门牌好一会。

    最终前去敲了敲门。

    “咚咚咚——”叩门声很沉闷。

    里面没有脚步的声音，也没有任何回应，只是门上的灰尘簌簌地掉，顾青时的指关节蹭上了。

    996飘过来蹭了蹭，把灰沾走了，黏哒哒的。

    顾青时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这里没人，陈霖估计不在。

    顾青时只好又回了家，顺带把996放到龙底冲了冲。

    【咕噜咕噜……】

    大约洗净了，他就把人放回一个巾上了，【自己。】

    996在巾里拱来拱去的，像个虫。

    六五十八——

    霍尘本就没有睡，他坐在床边，看着墙上的一个挂钟，指针滴答滴答地往前走。

    窗帘被外面的风了一个起伏不平的包，时不时发的声音。

    验证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