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朔顿时低了。

    然后在半个小时后收到了财务的罚款通知——

    但……是四块。

    额。

    老板你喜就直说。

    地铁十块钱三个我是知的。

    顾青时其实一直都有避开霍家的这个话题，尽可能的不去问霍尘的父母在什么，所以在得知他要回港城过中秋还是有几分意外的。

    关系是好了吗？

    顾青时当时是答应和他一起去，但是他并不知自己以什么份去，曾经的……监护人么。

    好像不是很合适。

    “要不——我别去了？”顾青时在临行的前几天这么说，在饭桌上提的。

    霍尘给人挑香菜的动作一顿，但还是很随意地说，“不想去就不去。”

    倒是没再说什么。

    顾青时心里有不舒服了，这个反应是不兴还是怎么，霍尘大了，他越来越看不透对方。

    “那你把我的礼带过去吧……我的份不太合适……你送礼也不要说是我，在那边记得要——”

    霍尘也不抬地问，“你什么份？”

    语调直接又尖锐。

    顾青时顿时什么话都说不来，他指尖微微泛白，莫名觉得气氛沉闷了起来。

    呼都变得艰难。

    亲密关系，这么难么。

    霍尘没有等到答案，因为顾青时起准备走了，他甚至不愿意为自己辩解。

    他一把拽住人的手腕，低声：

    “你就非要剜我的心吗？”

    顾青时人被拉得偏了，椅在地板上发的动静，他用手撑住餐桌，有些略微狼狈。

    再垂眸去看。

    发现人哭了。

    顾青时一就没办法了，心想这又怎么了，刚想伸手去看看霍尘的脸，那只手也被攥住了。

    被用力地一扯。

    几乎要栽倒他上去了。

    “份，你跟我提份，是你不要我的。”霍尘角通红，扯着人的手不松，一张人面全是泪痕。

    龙，顾青时一就被牵住了思绪。

    当时——

    本来也不是父。

    “那现在确实……”

    霍尘低声：“那不是你不给我么？”

    话音落，顾青时小被生生别开了，人的平衡一失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