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、你……”对面显然已经有些动怒，但很快又冷静来继续用先前那恶心的语气说话：“还在生气呢？这样，爸爸先为之前给你改选科的事歉，以后你什么我都支持，再也不着你了，你跟着爸爸行不行？跟着你妈去棠溪那小地方太落后了，四线城市能有什么资源？现在办手续还来得及……”

    “听不懂昨晚的话吗？”巫荻有些不耐烦打断对方的话，语气加重：“老就乐意待在棠溪。”

    巫成绍一开始维持的平和被巫荻打破，为辈的势和大家主义的低劣原形毕，怒斥：“你是在用什么语气和自己的父亲说话？我这十几年对你苦心栽培，没想到你和你妈一样忘恩负义……”

    “没你厉害，靠着我妈的份拿到公司最后还要用老婆的钱在外面养人，知我不待见你还腆着脸过来给我添堵。”巫荻懒着调嘲笑对方，所有的耐心告罄，底晦暗不明：“冷静期结束赶把离婚证办了，以后好好跟你的小老婆过日少来打扰我和我妈，知吗？傻。”一字一句说完，末尾没忍住加了个脏话。

    他忍这一天很久了。

    巫荻没给对面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把人拉黑。

    他有些昏脑涨地缓了缓拉开门去，与洗手池边的人对上视线。

    刚刚骂得太迷，巫荻连厕所了人都没有察觉。

    他扫了谢诩一，眉宇间还带着刚刚通话时戾气，像是兴师问罪：“什么时候飘来的？”

    “刚刚。”步没声的谢诩回话。

    公共场合说话稍微大声些附近都能听见，他刚刚脑上了火后面没压住声，明明没觉得有什么，但在看见谢诩时他却有难堪的觉。

    巫荻木着脸走到洗手台边拧开龙，手指在蜷了蜷。

    余光里，谢诩已经离开。

    午上课，方闲回找了巫荻几回，受到对方心不佳后，暗戳戳给谢诩传小纸条问新同学咋了。

    谢诩将半开的纸团垃圾袋里，了两对方的肩膀，提醒：“上课不要搞小动作。”

    方闲哦了声，找好作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