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因：“怎么啦？”

    “你知陶主任什么份吗？”他神神秘秘的说。

    黎因摇摇表示并不知，思量片刻说：“是人民。”

    “废话！”薛眠之不贫直接揭秘：“别看咱们学校是民办，陶主任是在京大动漫的教授，以前在岛国留学，画过超级火的漫画《生命未来之光》就是他画的！”

    黎因微微睁大：“啊？”

    “上这么久课，老师是谁你都不知？”薛眠之啧啧两声。

    黎因画漫画怎么可能没看过这本，但漫画作者名和陶主任完全联系不到一起，未来之光二十年前爆火，在电视都飘雪的时候都被制作成了动漫，讲述ao份不平权，几个好友联合抵抗世界。

    “那陶主任他”他怎么在民办学校教书啊？

    薛眠之：“你看看他都多大了，都快八十了！返聘的，而且他女儿在咱们学校教法律，听说是怕小老偷偷吃升糖糕，拽到地看着的。”

    黎因听到这个有些离谱的理由忍不住笑：“啊？”

    不到半分钟，薛眠之的话真的应验不是传言。

    两人楼去堂的时候正好看见陶主任手里拎着一袋小饼，佝偻着背绝望的边走边听旁边的女老师骂他：“您都多大岁数了，不是买了木糖醇的？赶扔了我数三二一了！”

    陶主任都要八十了，只能可惜的看着手里的小饼最后落垃圾桶。

    “陶主任在咱们学校里很有地位，他上次推荐了一个学生国留学，听说成绩还行。”

    黎因从怀里掏一颗早上裴会给他兜的糖：“不会叫程越吧？”

    “哎？你认识？好像是叫这个名字。”

    黎因淡淡：“不熟。”

    “也不知因为啥，听说这个学生好像最近回来了，难是觉得自己学有所成，回来报效祖国？”薛眠之疑惑。

    正常换生都要一整年，大三喜学期才回来，也不知怎么回事，程越提前回来。

    黎因不关注这些，也懒得知，他更关切晚上能吃什么。

    -

    京城的秋风透人，又过了几天，周天。

    黎因从外面买了画材回来，围巾裹着小脸都要瞧不见了似得。

    王妈端了一杯姜汤：“冷了吧？”

    “好冷啊。”黎因脱外：“裴会回来了嘛？”

    “在书房呢，他还说换一衣服去接你，没想到你回来的这么早。”王妈给他试了个：“等会再去吧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啦？”黎因鼓鼓嘴，拧着眉：“受伤了吗？”

    大清早裴忌收到了港的消息门，中午他和薛眠之一起去买的画材。

    王妈没说话默认，黎因手里的茶都没来得及喝完，噔噔噔的跑到书房门，快速敲门：“我来啦，快把小三藏好。”

    “有本事你开门呀。”

    一开门，是连宋无语的表。

    书房里坐着的裴忌一只手缠着纱布，桌上净净，垃圾桶里堆满带血的棉签空中还有酒混着他的信息素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