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初站不稳，倒在自己的床上。

    他也没有去捡，只是沉默地坐到椅上，拉开一旁木柜的屉，从里面拿打火机和一盒已经打开的烟。

    围巾的挂在椅背上，没一会儿就到地板上了。

    不知过了多久，郁初开始在黑暗无人的房间里尖叫。

    郁初掸了掸烟灰，任由它们落在自己的上。

    他一支烟，用嘴着，低用打火机燃。

    郁初摘了围巾，往旁边的椅上扔。

    郁初一气，缓缓往后仰，慢慢地呼腔中的白烟。

    他几乎是空腹在这里喝和冰一样冷的酒，喝了大半瓶后他的脸已经微微红起来，不过还好，并没有到喝醉的程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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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泪从他的眶里溢来，顺着他的脸颊往坠，最后落他的发间，落到他的床单。

    郁初似乎从刚才那歇斯底里的状态中恢复了，却又似乎没有。他躺在床上，望着天板。

    郁初总是笑着，不是面对镜还是其他人，他已经养成了习惯。

    他随手把泡面扔在餐厅的桌上，缓慢地走回到自己的房间。

    他咬着烟，姿势随意地靠在椅背上。

    他抓着自己的发，不受控制地直起又弯。

    他本不控制自己尖叫时的音量，要是有其他人在宿舍一定会听到他的声音，隔着门也能听到。

    又一次回到房间的郁初手里多了一瓶尾酒。

    他用力地呼着，一起一伏，呼声急促，像是溺者刚被拉上海岸。

    开门的时候他想到杜芮舒说家里门锁的密码改了，她还没有告诉他新密码是什么。

    好像有什么无形的重压在郁初的背，让他无法直自己的。他刚刚站直，摇晃间撞到什么，接着，他以一堪称扭曲的姿势让一侧倒去。

    这样一幅场景，看起来甚至像是在拍摄杂志。

    烟只剩半支时，郁初把它扔了，去厨房的冰箱里拿了一瓶尾酒。

    不过也不太重要，他短时间不会回去，以后再说。

    他自己有分寸，偶尔才一次。对这东西上瘾不是好事，对一样东西上瘾本就是件蠢事。

    他夹着烟的右手自然垂在一旁。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烟了，上一次大概还是三个月前。

    他把酒瓶放在床柜上，盯着地板上的一条。

    郁初把行李箱拎来，关上门。

    他平时的状态就像是一层壳，平均施力不足以碎他的外壳，但是一件小事就能敲碎。

    他离开这里还没多久，现在就回来了。

    他发条转不动的人偶，这才安静来，动作也随之缓慢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