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外乎又是那样，杨安成投资失败、赌博、欠债。

    大概是因为杜芮舒和他说了偷拍的事，他觉得理亏，也可能是因为刚刚收了郁初的钱，杨安成表现来的效果有诡异的平和。

    没有把握的投资和赌博一样。

    郁初看着这样的场景，觉得很熟悉。他小时候应该见过不止一次这样的画面。唯一不同的是，他现在已经大了。

    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是第几次问这个问题，只记得每一次的回答都不一样。

    只是欠钱而已。郁初默念。

    杜芮舒可能都不知他已经过多少次医院。

    他一言不发，转了钱给杜芮舒。

    他一事无成，衷于投资，没有一次成功过。看其他人赚钱，他东施效颦，跟着投资。被他砸去的投资本金像是被扔大海的石，只有沉，没有上浮。

    他看向坐在沙发上的杜芮舒和杨安成。

    杜芮舒站起：“小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他知杨纪在家。

    或许他应该当着他们的面，抱怨自己的工作有多累，赚钱有多不容易。

    郁初从始至终都不喜杨安成，在杨安成还没有和杜芮舒结婚前他就不喜这个男人。

    杜芮舒和杨安成却要来当和事佬，他们说杨纪只是小孩。

    他看着面前脆弱的杜芮舒，一时间说不话。

    良久的沉默过后，郁初问：“多少钱？”

    他觉得没有爸爸也很好，以后他大了会去工作赚钱，到时候他可以养活自己和杜芮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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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杨安成这样的赌徒没有胜利的可能。

    郁初觉得搞笑，又觉得悲凉。杨纪小他八岁，八年前，他在公司附近的便利店打工，因为白天没有时间，他上的是夜班。

    goodbye

    郁初迟疑着朝她走过去，看到她泛红的眶。他扶着杜芮舒，问：“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他对杜芮舒说：“妈妈，我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他行扮演成一个慈父，和郁初说起杨纪被打的事。

    郁初这样想了，但是没有这样。他面对家人时通常比较沉默。而且他和杜芮舒聊自己的工作时向来报喜不报忧。

    郁初安静地听杨安成说完，因为零钱不够用，所以联系狗仔媒说可以提供他平时的照片和视频。家人从来都不是他的后盾，只是刺向他的利剑。

    郁初掏了钱后杨安成的状态显然放松了些。

    这对夫妻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，都没有说话，像是刚刚争吵过。

房，最后在客厅前停住了脚步。

    他离愤怒后到的只剩彻骨的寒冷：“你把杨纪叫来，跪在这里，向我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