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少华拧着眉说：“家里半夜贼了，是一个人，他脑袋上蒙着黑布，看不清脸，应该比我。”

    江少华看来他生气了，就解释：“远哥，我跟我爷爷在那边住了多年，我舍不得搬走。”

    罗裳也在心里琢磨她爸的

    但这个小偷在屋里翻一通，却什么都没拿，也不是完全没有这可能。

    “确实没啥值得偷的，装钱那个屉上的锁被人拧坏了，钱还在。米面油有，也没少。我也不知小偷去偷啥？”

    她现在说话很有份量，她一表态，罗惠和罗腾都不用再说什么，罗妈就没了反对的意思。

    但他跟江少华一样，最近都不想给罗裳添麻烦，他就说：“要不，这两天你别回去了，上我家凑和几天。正好我弟没在家，有地方住。”

    甚至还有个死变态曾跟踪他，这件事罗裳都知。

    方远瞧了他一，忽地笑了，说：“你小，这伤肯定不是摔的，还不跟我说实话。”

    刚开始罗妈是不同意的，在她看来，在厂里稳稳的到退休比什么都，但罗裳却第一个站来表示烈支持，还说她爸早走比晚走好，那个厂用不了多久，开资都会困难。

    他无奈地把江少华拽诊室，找消毒棉和药，给江少华理伤。

    方远心里隐隐产生了一猜测，江少华也是，他停顿片刻，忽然问方远：“远哥，你说这个人是不是奔着我爷爷的草稿来的？”

    方远挠了挠，觉这可能也不是没有。只是江少华爷爷已经去世那么多年了，还能有谁知江少华的份呢？

    “没丢什么，我平时发完工资就先还人，还得三个月左右才能还完债。手里没多少钱，屉里有七块多，放装饼的铁盒里了，没丢。”

    他这么一说，可把江少华吓够呛。以前他在家附近化厂上班时，因为相清秀，有的大汉没事就调戏他。

    “远哥，一会儿老板来了，要是问起这事，你就跟她说我是半夜不小心摔的，别跟她说别的。老板最近可能心不好，我不想给也添麻烦。”

    江少华解释一通来，方远觉有说不通。

    “你家也没啥值得小偷惦记的东西吧？”

    罗裳是八钟到的，天晚上，罗剑召集家里几人开了个小会，说了自己打算办停薪留职、另外什么的事。

    方远：……

    他这么说，方远就气不起来了。他们爷孙俩相依为命的，跟别人到底不一样，江少华非得留在那儿，可能就是想留住这个念想吧？

    “算了，先别提，再等等，可能是我多心了。装钱的饼盒太，不太好开，小偷大概没来得及掰开，我就醒了。别的东西他也看不上。”

    “他来过一次，看到我家里这么穷，次估计也不会来了…吧。”

    至于家里仅有的一钱和一些证件，他上班之前都放包里带来了。

有。老板让你搬到诊所附近住，她可以给你租房，你就是不愿意。”

    两人谁都没办法确定，方远就：“要不，等老板来了问问她。”

    江少华最近确实不敢回家了，就同意了。他爷爷的手稿，并不在大院的房里，所以那房暂时空着，他也不担心。

    想到这可能，江少华发，竟有不敢再回家了。

    方远见他不肯承认，有生气了。这小孩格不够，自己还非得在那地方住，劝他搬过来还不同意，这不就事了吗？

    方远吃惊地站起来：“你跟他打起来了？丢什么重要的东西没有？”

    “行了，这事儿你就别了，你跟我说说，这伤到底是怎么的？”

    “你家那屉我记得破的，挂的小锁稍微用力就能拧开。这样钱都没丢，那这个贼嘛去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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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脸纠结，想了想当时的景，又否认：“这人应该不是奔着我来的，他发现我醒了，打了我几拳、再把我推倒就跑了，没别的。”

    方远摆了摆手，脑里在想事：“也不图钱，也不图东西，那他还能图你？”

    这是个念旧的小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