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我晚上再去一趟五院, 看看他们愿不愿意？”向来上班没几天，今天大半天没过来，不好意思再耽误上班时间, 就打算班后再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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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方远没有立刻答应，他看了看罗裳，又打量着这个诊所，叹了气，才：“老板，我知你心好，不过你这摊铺的也不小，都要钱，你也不容易。”

    “你们几个要是不知好歹我连用都不会用，这事我有分寸。不光是向有这个待遇，其他人也有，家里有事都可以预支工资。”

    “我要想找病源不难的, 医院住院不缺这患者。”

    “那我现在去问问吧, 如果他们同意了，就跟他们约个时间。”

    这年大家都不宽裕，达到温饱，不用饿肚就不错了。

    听方远这么说，罗裳不禁想到了梁乔，也不知她跟方远到底什么况，她这阵一直没过来，罗裳就没问。

    “这世上多的是端起碗吃，放碗骂娘的人。”

    罗裳想到这一，就空把方远叫了过来，趁着旁边无人时，小声跟他说：“等向回宿舍，你试探，看看他还有没有钱。如果碰上事，我们这儿可以预支个月工资。”

    罗裳并没有跟别人说起向自幼丧母、与父亲和后妈一起生活的经历。这件事只有韩沉和她知, 除非向主动跟人说起，否则这私事她是不会随便往外传的。

    专家

    所以她跟小岳也没说这事，只解释了为什么向和那个饭店老板关系好。

    “你问问这位老板，如果他实在没别的办法，要不要试用我这个药方？前期是外用的。接受的话，本次治疗费可免。”

    有些人似乎不经念的，罗裳刚

    罗裳笑了，跟他说：“班去当然没问题，其实现在去也可以, 就当你今天休假。”

    这件事罗裳还真不知，上次向去医院好像也拿钱了，这次连零钱都掏了来，那他手里还能有钱吗？

    他认真地叮嘱着，摆一副生怕罗裳好心泛滥吃亏的模样。罗裳无语地瞧着他，说：“你哪只睛看着我像个滥好人了？”

    听韩沉说，向以前工作的基层单位经常欠薪，就算发工资，也会减掉三分之一甚至一半，人事上关系又比较复杂，各方面都不顺心，他就起了辞职的念。

    小岳家里条件确实要比普通人好一些，跟方远和于航他们比，她算是女了。不过小岳格很好，开朗随和，是个容易相的人，罗裳愿意栽培她的。

    方远家里也因病困难过，所以他对向现在的境更容易理解。想到这些，他不禁自嘲：“咱们诊所这几个人，除了小岳，都是穷光。没有最穷的，只有更穷的……”

    “这次是碰巧, 正好我跟崔大夫研究了这药。你可以问问, 但不必勉，病人和家属如果烈反对就不必劝了，这个要看缘分的。”

    “对别人差不多就行，可别太好了。你就不怕我们几个得寸尺？我可告诉你，这人不少。”

    小岳“哦”了一声，说：“怪不得呢！我听远哥说，向昨天走的时候不是空手走的，又拿了钱，看着还不少。远哥说他在包里东掏西掏的，连一两块钱都凑上了。”

    向说完, 再次匆忙离开，看着他走诊所, 小岳好奇地问罗裳：“老板，这事我听远哥说了, 那个病人是一个小饭店老板, 以前跟向住得近。算是邻居，他们关系怎么这么好？”

    而他父亲就算有钱也不会给他，这样的家对于他是没什么助力的。没有父母托举和帮助，又转业到那样的单位，向手里就算有钱，也不会多。

    方远这回不再啰嗦，答应了：“行，我知了，回我探探向的意思。我估摸着他可能真没啥钱了，前几年我爸妈有病的时候我家也那样，到翻零钱，从床底找到一块钱都兴。”

    向：……还有这事，这不是瞌睡来了送枕吗？

    罗裳忙着整理资料, 看了她一就：“饭店老板人应该不错吧, 听向说，他小时候放学家里经常没人，老板心好, 总让他去店里写作业，还给他吃的。可能他俩的关系比一般亲戚还要好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