童温祺攥着前的玩偶，：“我不记得了。”

    父母离开的太早了，他的记忆里甚至没有他父母的音容笑貌。他仔仔细细地将视线投向这个房间的每一角落，似乎这样就能窥见当初他父母生活过的蛛丝迹一般，童洛锦不忍打扰他，自己去了房间的另一侧，另一侧案几旁的画筒里散落着几卷画，童洛锦心中好奇，打开瞧了瞧，上面画的容各不相同，有的是山，有的是鱼鸟，但更多的是一个人——一个女人，女人或是读书或是写字，或是或是烹茶，但是眉都是笑着的，看上去幸福又恬静。

    这个女人，与童温祺的眉宇有着四五分的相似。

    想来，这应当是秦恕的夫人、童温祺的母亲了。

    童洛锦心想，有这样以为容颜众的母亲，怪不得童温祺的相貌落得这样好。她觉得心中有些酸涩，这幅画中透着重重谊，可见秦家老爷与夫人之间的是极好的，这样和其温柔的母亲，这样典雅豪的父亲，倘若他们自己还活着，一定会教养一个懂事的儿吧。

    她转望向童温祺，他本不该是这幅的。

    察觉到她的注视，童温祺将视线转向她，问：“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童温祺走过来，注意到了她手中的画卷，神怔忪地凝视了好一会儿，方才：“画得很好看。”

    毫无征兆的，童温祺突然上前一把抱住了童洛锦，童洛锦一惊，手中的画卷落在了桌上，画中的女人眉温柔，望向他们。

    童温祺住她试图挣扎的胳膊，：“别动。”

    他的声音沙哑，童洛锦听些异样的绪，便真的不动了，任由他抱着，他将半张脸埋在童洛锦的颈窝，童洛锦试图侧过窥探他的表，却被他掰着后脑控制住动弹不得。

    “我记忆中的他们，便是画中的模样，”良久，童温祺才开，“只是，画中人再像，却也不是活生生的，我想象不他们的一个动作是什么，是怎样的？阿，我想过很多次，我都想象不来，他们动起来是个什么样的。”

    童洛锦缓缓抬起手，覆上他的脊背，既是在安抚他，也是在安抚自己：“我们或许看不见逝去的人，但是逝去的人却能看见我们，我相信他们或许化作风，化作雨，化作满天星辰，就在某一个地方，瞧着我们，守着我们。”

    童温祺低声：“我不要他们化作风化作雨，我就要他们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。”

    他抱着童洛锦，：“他们不在了，但是阿不会不在。对不对？”

    童洛锦梗了一，她能察觉到童温祺的绪几乎到了爆发的边缘，只是在死死撑着，若是自己哪句话说的不好，或许他就撑不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