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你作为王的觉悟？用这作的手段去蛊惑你的臣民？嗯？”

    “是我对你抱有了不切实际的幻想。”霍因站起，自上而垂眸，视线只轻微扫过，而后转离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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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得到这样冷漠的对待，王的第一反应不是委屈，也不是伤心。他只觉得奇的愤怒，一所有自己脚跑了的愤怒。

    谁允许这只恶擅自离开了？

    缪伊抿着嘴，直背，毫无避让地与霍因对视，语气也带上冷。

    王藏在发间的尖耳朵微微抖动，不知是被发丝挠得发，还是被某只恶轻轻的尾音震颤。

    “您似乎错了什么。我是王，只因为我生而为王。至于其他恶的所谓敬仰、忠诚……与我何？净化也好，庇护也罢，都是我作为王生来的使命，被庇护的弱者只需要安静接受就好。您该不会觉得我对这些弱者抱有同和关吧？”

    为了防止恶偷跑，缪伊把自己靠在门板上，一儿也不留地揪住霍因的衣领，又扬起脸让自己显凶狠的表。他比霍因矮上不少，此刻反倒像被对方压在门板。

    浅草般的绿，棕的发，属于人类的柔和廓……简直像是邻家大哥哥一样，极迷惑。

    缪伊发现了一件事。霍因霍兹这只奇怪的恶，越是生气，表面上就会装得越冷静，越是在意，就越是装得不在意。

    好凶……为什么对他这么凶……就为了那些弱小的恶？

    比如现在，轻柔的声音在他耳尖，谁来看都是相当轻松的氛围。霍因说这话时甚至嘴角还带笑，看上去温和极了。

    透过毫无参考价值的外形，王之看到了恶真实的绪。凶猛而富攻击的愤怒与排斥，埋藏于冷底。

    这是缪伊第一次与霍因谈论这些。说完这番话，缪伊察觉到周围的绪更加沉，而霍因则低低笑了声。

    “喂，你去哪里？我们还有很多事没有商量清楚……霍因霍兹！”

    缪伊大踏步上前，一把抓住对方的衣袍后摆，边扯边用另只手甩上房门。闷重的关门声打在后，像惊雷，共振着凝固的氛围。

    啊，真的生气了。

    “别碰我。”莫名其妙发神经的恶，继续发着他的神经，伸手想要扯开王的纠缠。

    霍因果然无视了他的声音，一丝一毫反应也不给，看着即将走房门。

    在往后将近百年的相中，缪伊再也没有见过如今日般好看的笑，属于霍因霍兹的、掺杂了尖锐负面绪的笑。

    缪伊蹭地站起，喊着恶的名字。莫名的，直觉告诉他，要是现在放这只恶走，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