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眯起睛，朝旁边绿眸的灵瞥了，而后往旁边悄悄挪了一步。

    分歧

    缪伊有时候会觉得，霍因霍兹这只恶有些神经质。他无法用准确的形容来描述，也没有在其他恶上受过类似的特质。

    人类，都是这样的吗？这样的复杂，这样的沉重，脑里沉闷闷压着许多七八糟的东西……还是说，只有霍因霍兹这样？

    剪彩仪式当晚，霍因霍兹坐在餐桌边，放手中餐，拭嘴角。缪伊知这是有话要说，便也停用餐，抬等候对方的一步动作。

    “缪伊缪斯，你是一名很优秀的王。”

    “噗。”

    王很不给面，当场笑了声。他很快将手背捂在嘴边，只憋得肩膀抖动，小腹努力绷，几乎都要笑弯了腰。

    “您今天想了一天，就为了和我说这个？”绪平稳来的王，重新带上了敬语，嘴角不自觉扬起，中有期待的彩。

    在王的第一声笑中，霍因已移开视线，盯着落地窗外的红叶树。等王笑完了，也只简短回了声“嗯”。

    缪伊打量着霍因的侧脸，在心中暗暗了句糟糕。他不该笑的，霍因霍兹都不肯继续说去了。

    缪伊等了一会儿，见恶果真没有开的意思，才装作轻松地问起：“您……是在安我吗？因为我白天在钟楼上说的那些话？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风一来，赤红的叶层叠翻涌，像是打上火。烟火末梢泛黄，形似枯槁。坛中的石需要换新了。

    霍因瞥了王，这边的火焰则永不会褪，柔顺。

    赤红，银黑眸光，泛着晶吊灯的柔彩。这双中有期待，也有惊讶与喜悦。至少，不再是默默地把眶红。

    “缪伊缪斯，你还记得那些王们的记载吗？”他不再看那对漂亮的睛，将视线继续移，这回看到了王前没动多少的菜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