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以，会有恶为你们办理学手续，首先从幼儿园级开始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那天的争论便如此结束，最终尤利乌斯没再辩驳，却也没有低来认可。只是临别时，年迈的巫妖问：“陛，如果我想要我族的年轻一辈尽快渊……”

    那时候他说：因为涅墨西斯还不够。

    活着的本能

    他当时答得不算好，霍因霍兹中有不易察觉的失望之意。

    “白玫瑰”，这是渊第一架附火山，诞生于渊最后一片被清理的层区。自第20区往，污染侵蚀，再不复生命存在，恶们泥泞的尸骨化土，将成为它的燃料。无形的坟与碑，以静默守卫着故土。

    其实他都不是很在乎。缪伊缪斯在心底里悄悄说。

    不等对方反应，王又接着说：“不需要回答，这个问题没有答案，也不需要答案。活着就是活着，想要活着不需要意义，活着才能找到意义。我们都想要活去，这是本能。

    现在，当初黑王的追随者，那位活了数千年之久的老巫妖也说：“涅墨西斯陛只是太累了，如果当初我们有这样的底牌，区区龙不足为惧。是复仇的最佳时机。”

    霍因霍兹总在失望。

    缪伊缪斯忽然想起很久以前，霍因霍兹在例行功课时问他：涅墨西斯为什么会失败。

    尤利乌斯：……？

    王站在瞭望塔之上，劲风抓起他的发，向远火山群的方向，红虚虚实实缀在灰黑山峦间。在那里，更多的火山研究小组正在建设基地。这批火山或许永远不会有“苏醒”的一刻，那便是这项研究的终极意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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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所以，尤利乌斯，你和涅墨西斯想要的，究竟是复仇，还是让他们，他们，以及他们过得更好？”缪伊缪斯逐一指向远闹的恶们，他们似乎已经开始讨论庆功宴。

    但霍因霍兹在乎。缪伊缪斯又悄悄说。

    “陛，我们是恶，没有为其他族思考的必要。我们世世代代生活在这暗无天日的渊之中，承受造主遗留的错误。您难认为我们必须心甘愿地接受？难我们天生就该受罪，而大陆之上的其他族就天生该享受我们的牺牲？”尤利乌斯目光锐利。

    “可当初在王的死灵大军，无尽之海的人鱼无法活去，森林中的灵无法活去，大陆之上的人类无法活去，就连龙的天上巢也会因此而摇晃，面临倾塌。涅墨西斯将事绝了，他便会面临围攻。”

    缪伊缪斯轻轻摇，提起另一个状似无关的话题：“尤利乌斯，你认为我们活着的意义是什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