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太升起第三时，云端上的气息一瞬间变了。

    王竖瞳微变，在所有龙都没有反应过来时，绽开晶骨翼，猛然朝上全力飞去。

    ——结界消失了。

    千面

    【此方世界为至天的尽，时间与空间汇之，灵魂眠之地。】龙于王脑海低。

    脚是苍白海，抬是一望无际的繁星。缪伊缪斯走至夜尽，耳边隐约有轻而缓的歌谣，如同灵们对他诉说。

    【很久以前，为王权更迭，曾经历过一场激烈的战斗，自那以后，这里便永远沉夜。】

    “你是黑龙，但对这里很熟悉。”缪伊缪斯小心避开那些齐腰的白。它们透明皎洁，慵懒绽放，无风却轻微摇晃，如同海幽静的母群。

    【……我便是在那次争端中受到算计，被至亲驱逐去。】龙的语气听起来有些愤恨与羞愧。

    “猜到了。”缪伊缪斯并不对这些往事好奇，他看起来像是随心所游走，实则却警惕地知起周围力波动。

    那条银龙显而易见是躲藏起来。也许对方已同样受污染影响，无力自保；又或许只是单纯谨慎，试图在某个角落暗暗发起突袭。

    【这就是你专程与我合作的原因？你看来我原本也血脉不俗？事实上，如今在位的这条银龙，当初甚至为我手败将，若不是……】龙突然兴奋起来，连带着对王的光都有些许赞赏之意。

    “不，我只是觉得，能有资格与霍因一战的对手，总归不能是哪里来的小喽啰……那多丢霍因的价。”

    自打重回便开始喋喋不休的龙终于消停来，挣扎几似乎想要吐槽什么，最终却还是什么也没说。如果此时不是受制于人，这条龙大概已黑了脸，并要破大骂。

    “喂，你说……”王停脚步，往后挪了一个位，避开又一朵试图往他上蹭的白，“这些是什么？”

    【人类的灵魂。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