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什么神？”十六岁的少年人站了很久，忽然问。

    “不知，我来时这座神像就在这里了。”老人说。

    “您来了多久？”

    “四十年……还是五十年？记不清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以为您是这里的神父。”

    “他们确实这么称呼我。”

    霍因霍兹开始在这座教堂停留，老人也没有多说什么，只是会分一分杂活与一分吃。正是的年纪，少年人却吃得不多，并默默承担教堂更多的重活。

    教堂修建得并不华丽，方圆百里也没什么闹地方，可每天却还是有许多人前来。没什么繁复的仪式，人们只是平静地坐在椅上，望着那尊没有面容的神像。一两分钟后，便会离去。

    “他们该找的不是神像，而是一位真正的圣职者。”某一次，正埋砍柴的少年忽然说，“单纯的祈祷无法治愈病痛。”

    老人没有正面回答，只是用浑浊的睛望向不远啄米的母：“听说被恶诅咒致死的人不会去往天堂，灵魂将永远堕漆黑的渊。”

    嗤。

    货真价实的王在一旁发一声嗤笑。

    教堂的生活很是枯燥。每日除了劳作、日常清洁、外采集，便是发放，以及对病人们行简单的治疗。从前只有老人一人忙前忙后，如今多了个聪慧的年轻人，角落的灰尘一日日减轻。

    这里的人们并不识字，也不懂得神职人员那一，只是自顾自地也开始称年轻人为“神父”。第一次听见时，缪伊缪斯笑得弯了腰。

    他想这可真有意思，等以后见面了一定要取笑霍因霍兹。他尊贵的神父大人既不穿制服，也不布，每天便是一麻衣地砍柴饭，提喂。

    直到太终于完全消隐，梦中随之而来的是月圆之夜。

    皎洁明月，火光冲天。

    人们包围了这座教堂，昔日熟悉的一张张脸被炬火映狰狞的彩。他们仍像往常一样拖着沉重的脓的，有的缺失了一只睛一条，有的多了两只睛一张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