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么……”霍因霍兹一只手覆上他自己的，仿佛一个外来的灵魂会躯壳的陌生绪。

    沉重，苦涩，挥之不去的烈罪恶，那些始终压抑于时光之的汹涌绪，隔着透明的薄疯狂地拍打，最终只汇成一句话：“他们的死是因为我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当你们讨伐王归来，国王令将你们以死刑，罪名为勾结族。这是早有预谋的陷害。”缪伊缪斯又重新解释了一遍，这一次说得很慢。

    “我只是觉得，我不应当在梦中亵渎他们的幻影。”

    霍因霍兹轻声笑了笑。

    “埃尔默，盖伊，阿维德……真奇怪，明明我们一同经历了这么多，念起他们的名字时我却觉得陌生。”勇者凝望着昔日同伴的影，“就好像这些名字已经被时间抹去了很久，早已成为我记忆中的过客。”

    “如你所见，这只是一场梦罢了。”法师却还是收回他的力。

    隐隐约约的旧日景象在前摇晃，将浮现而未现。似乎只要伸手便能戳开一切混沌的记忆，却始终隔着一层薄。

    不是问句，而是笃定，哪怕记忆全无。

    缪伊缪斯听了那份未言之意：【你真的很了解我。】

    “他们离去时安详吗？”霍因霍兹轻声问。

    不是两百年后那个沉重的大恶，也不是两百年前那个迷惘的人类青年，站着他侧的只是一个置事外的灵魂，仿佛一切与前人无关。

    霍因霍兹……好像一也不担心当的境，也没有想要醒来的望。不在乎外界发生了什么，也不在乎他究竟是谁。

    “将埃尔默心脏上的火焰收回吧，缪伊。”

    “被王所杀？”

三人间隔了相当一段距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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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我听说渊之确实存在这样一邪恶的法术，它能让人陷无法醒来的梦魇当中。梦者将无知无觉在梦境度过一生，梦外的灵魂则被恶所吞噬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一切皆为虚无，一切皆没有意义。就像那太的剪影，如此圆，明亮，却缺乏鲜活的温度。

    “被人类所杀，在你们讨伐王归来之后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或许并不。”缪伊缪斯移开目光。

    自从察觉到这里是梦境，霍因霍兹便变得笑了许多。

    彼时晨日初升，远三人正站于小镇广场中央问路。一只鸽落在池雕塑肩。那雕塑看起来还很新，底摆着零散的鲜。

    缪伊缪斯哼了声：“我知。你八岁那年有天夜里偷跑去游，正巧被家里的老家捉住了，他就是这么吓唬你的：午夜零不睡觉的小孩，会被可怕的恶拖梦中吃掉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亵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