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至门，两人将要关上教堂的大门，后的圣职者却又叫住他们。准确说来，是叫住了棕发绿的青年，叫住了那年那日不敬神明的孩童。

    “那时候你问我：’为什么在神的注视，世上仍旧存在如此多的苦难‘。我当时回答你：’因为遭受苦难的人们还不够虔诚‘。”

    霍因霍兹回过，他看见老人的中盛满了沧桑。对方一白发，显不适宜的衰老。他这时候大概才终于记起，年幼时分那位显赫的大人，是如何傲慢而自信，又是如何被一名孩当众羞辱。

    ——即便过了这些年，对方也不该到如此衰老的年纪。勇者心中升起这么一个念。

    ——如果对方几年后离世了，那么这小镇又要等多少年才能迎来一任庇护者？他想得很远，想得似乎与当毫无关系。

    “孩，我找了你很多年，直到你的父亲死去，仍是打听不到你的消息。现在，我终于有机会收回多年前的那句话……我的回答是，苦难与虔诚无关，与神明亦无关。”

    “可您现在，仍旧穿着那白袍。”棕发绿的青年说。

    “我仍信奉我心中的神明，那同样与神明无关。”

    风从远方刮过，穿过教堂大开的门扉，卷起圣职者素白的衣袍。那件袍十分陈旧，上面不绣有任何附的金纹，是每名圣职者加圣廷时所领取的，最初的圣袍。

    “……我明白了，谢谢您的答案。”

    走教堂，回到中央泉。

    在那里，三位同伴仍在远远待机等候。

    泉中央是一座新修成的雕塑，不算致，但勉能辨那位圣职者的面容。大而尊贵的圣职者舍弃一切来到这里，履行着穿上白袍时曾所许的诺言，为他的同胞奉献自己余的一生。

    或许在这里，那名人类才觉得距离心中的神明更近了一分。缪伊缪斯想，他似乎能理解这些人类的想法了。

    王转看向勇者。

    “原来有人劝说过你，但你最终还是选择了回去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“你想起来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