诚然，实战演练中，那只冷酷的恶会将他打得很惨，很惨——他必须多重复几遍以示调，那绝不是寻常恶能够忍受的痛苦。

    可霍因霍兹从来不会把这手段放在战斗之外的教学上，哪怕是他们关系最差的那几年。

    他们走上了二楼的台。

    台不算大，却被打理得很是净。围栏旁放有一只致的小盆栽。

    缪伊缪斯记得它，那是某一年的暴雨，某个孩从园倒塌的树抢救回来的一株小苗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要救它？”缪伊缪斯终于有机会问这个问题。

    “什么？”霍因霍兹困惑地回。

    缪伊缪斯指了指那绿油油的盆。

    盆的主人仍是摇摇：“抱歉，我对它没有什么印象。”

    “好吧，看来你只记得一些悲伤的事。”缪伊缪斯意识吐槽。

    “也许你说的对。”霍因霍兹笑了笑。

    “……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“没事。也许我就是那样的人，无可救药地沉溺于痛苦的过去，将它们一遍遍反刍。这就是这个梦境存在的意义，不是么？”霍因霍兹并不太在意。

    “可你忘记了我，忘记了有关于我的一切。”缪伊缪斯慢吞吞地说。

    “嗯，我很抱歉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——那是不是意味着，和我有关的一切记忆，对你而言都是快乐的存在？”

    缪伊缪斯没有抬起视线，只将手背在后着衣袖，十分刻意地盯着地上那绿油油的盆看，也就错过了人类中瞬间的惊讶与茫然。

    “……也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