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此同时，圣泉之灵愤怒的声音，清晰地传每一个塔明人的耳中：“人类！你们这些卑鄙的小偷！竟敢偷走我的能量！！”

    再义正言辞的话语，也掩藏不住他们的厉荏。

    那只脚明明是踩在虚空，脚掌落，光弧却如闪电般向外辐。

    随着圣泉之灵的声音落，塔明各传来络绎不绝的议论声。

    越是调“借用”这个词，就越是显得心虚。

    这，之前没跪的人也全都跪了。

    “您……您真的是圣泉之灵？我、我是说……所有的正史上，似乎……都没有记载过您的存在……”

    离塔明（1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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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但正常人在与这么大的存在对话时，都会不自觉提音量，只有用吼的，才能确保对方听得清。

    而且，当时他们的确听那位光系法师说过，要施展这个法，就必须借用圣泉的力量……

    人们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之前的仪式，跪倒在地的卫兵们克制不住地抬起，偷偷去看几位家主的脸。

    当先打破沉默的，是莫克家主：

    此刻，他们的思维都被对话本给带偏了，完全忘了一开始时，几人还对这圣泉之灵的真实存有怀疑之心。

    偷能量？

神连变，也不知想到了什么。

    可这两位家主却用着普通人对话的音量，像是生怕被圣泉之灵听见似的。

    那个号称能让人能提升、寿命增加、武技突破的法仪式，显然不是仅凭人力就能达到的。

    “对，那只是借用罢了！”

    一旦他们试图就“能量来源是否正当”这件事行狡辩，就证明在潜意识里，他们已经默认了“前的存在是能量的主人”这个大前提。

    他愤怒地抬起比例偏短的，个“握拳跺脚”的动作。

    一声雷霆般的音响彻天地。

    事果然没有照几位家主所想的那样发展，即便他们再小声，天空中的存在还是将他们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。

    轰隆！

    数以万计的平民在同一时刻发讨论，将这夜晚衬得比白日的集市还要闹几分。

    但在圣泉中心，距离圣泉之灵最近的地方，却是一片鸦雀无声。

    “怎么办，圣泉之灵发怒了！”

    一看去，天空就像是被它一脚踩裂了一般。

    “我们、我们只是借用了一分圣泉能量……”

    莫克家主与路德维希家主一唱一和，看上去还理直气壮的。

    他越说，声音越小，显然是既想提质疑，又害怕被圣泉之灵报复。

    天空中那个影果然像是被激怒了。

    “什么？圣泉能量被偷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