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瑟恩眉心一。

    洛因放慢语速，继续不动声地观察着对方的表：“……海姆伯爵也许使用过诺比斯之镜……”

    断代……也许乔尔的母亲就在某一代的序列之中！

    “所以……话又说回来，迪赛尔德公主究竟为什么一定要得到诺比斯之镜？”

    “什么？”这是边瑟恩。

    提到海姆伯爵，边瑟恩也不是毫无反应。看上去有些张，又不像是被戳中了要害。

    问题又回到了最初。

    莫非……乔尔的母亲使用诺比斯之镜后，竟然得到了一个还算不错的结果？且这个结果与海姆伯爵还有些关系？

    这完全是毫无据的，但事关乔尔，洛因不愿意放过试探的机会。

    乔尔瑞克秒懂：“你是在说我的父亲？我的母亲明明是容，但直到现在，我的父亲都没显现任何能够使用塔明法的迹象。但……这不是因为他天赋使然么？他也并非个例，大名鼎鼎的费楠不也是如此？”

    他故意若有所悟的神，看向乔尔瑞克：“乔尔，公主索要诺比斯之镜，或许与你有些关系。”

    是了，一直以来边瑟恩都对塔明、容的事格外地关心，其中他也知得格外清楚。

    这回对了！

    各讯息飞速在洛因脑海中排列组合。

    边瑟恩嘴角微微抿着，不自觉地咽了。

    “……或是与他相关的人曾使用过。”

    前者是真的诧异，后者则是诧异之掩藏着慌。

    “嗯？”这是乔尔瑞克。

    洛因想起边瑟恩之前的躲闪，有心要诈他一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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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与海姆伯爵有关……乔尔……断代……代？代！不是父系，那只能是……

    “乔尔，你的容质问题虽然已经解决，但有件事我一直很困惑。理说，容与人结合后，他的人会获得使用塔明法的能力，而容本人则会逐渐虚弱至死。但是，我们似乎遇到了例外……”

    容！

    乔尔的母亲使用过诺比斯之镜？！边瑟恩怎么知？

    不对。

    洛因此时心全无绪，完全是靠着已知的零星信息，以及自己的直觉在瞎猜。

    而这位女士最显著、最特殊的特质只能是——

有着不俗的容貌，那他已经是人生赢家了，完全没必要冒那个风险。

    母系！

    洛因捺住自己的绪，回忆着之前边瑟恩反复调的“断代”，以及看向乔尔目光的躲闪，再结合乔尔的上一代——他的父亲海姆伯爵人在王都，于是试探着开：“我曾让公主帮我留意海姆伯爵，他毕竟是我人的父亲，还是关系不太好的那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