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记忆并不完整,缺少最重要的分。
这是琴弓掉落地面的声响。
一位名指挥家即将接任浦江乐。
作为首席,他担任起请老团回归的责任,不过结果在他的意料之中,对方婉言拒绝了。
不仅如此,他还缺少五岁之前的记忆,白光过后,前已是陌生的
楼大厦。
面对那人的关心,他实在无法回应,只得默默错开睛,目光回到面前的五线谱,重新架好小提琴,最后用温和却又
定的声音说:“我没事,抱歉谭先生,请继续吧。”
方黎激动得再也睡不着,哪怕他已经失眠了好几天,准备在周末好好休息一。
原因无他,老团辞职得很突然,昨天还上班,今天就失踪那
。
随着一声熟悉得刻在骨里的呼唤,方黎最终还是昏睡了过去。
方黎猜到可能会有这么一天,只是没想到竟然到来得这么快,而且如此戏剧化。
从记事起,方黎就经常被一些奇怪的幻觉困扰。
“累了就去休息一。”
百年老牌乐团,要解散了?说来谁信呀?
甚至还是当天的飞机,黎至浦江,
午到达。
或许是他已经接到了绝境所以
底反弹,某个周末的清晨他收到了一个重磅消息。
「啪嗒。」
浦江乐要解散了。
他能受到,被称为“谭先生”的人又注视了自己片刻,虽然看不到对方的表
,但能
受到视线中的怀疑。
可就在方黎认为自己会无波无澜地度过自己平静的一生时,一个意外轰然砸在了他的肩——
与其说是幻觉,不如说是“记忆”。
然而突然之间,前所未有的窒息倏地袭击大脑,方黎明白,手执指挥
的“谭先生”,才是他“痛苦的源
”。
时间尚早,他翻看了这位指挥家的履历,四十多岁、旅法多年、成绩辉煌。
或许因为这些“记忆”,他从小就表现了对小提琴非凡的天赋,直到三十岁那年成为浦江市
乐乐团的第一小提琴首席,他的音乐生涯始终顺遂。
在为乐团续命这件事上,方黎作为首席,是力最多的那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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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诸位,第23小节。”那人收起疑虑,又重新举起了指挥。
陌生的街、古旧的房屋、手指碰
琴弦的
觉、以及对某个面容模糊的人,那刻骨铭心的
。
这些记忆的终结,是一古怪的白光,每当想起这些片段,他的
都会疼,无比的疼。
“方黎!”
面对众乐手或期待或质疑的目光,方黎非常焦虑,焦虑得失眠。
可这就是事实,无人能撼动历史程,只能勉力拖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