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黎本来心就不怎么好，谭诺一句话彻底把他的火了起来：“你什么意思？你是想说我选择加工作室是为了自己的发展？”

    “别逗了，我毕业之后有的是更好的机会，来浦江乐只是为了自己的本心。你本不知我是怎么想的，昨晚你就在反复挑战我的底线。”方黎越说越委屈，想到昨晚，他鼻有些发酸，不过俗话说，男儿有泪不轻弹，他可不想在谭诺面前掉泪，那可就糗大了。

    所以说到这里，他站起，垂着眸直面谭诺的注视，然后说：“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苏淼的位置，他离开得突然，必须有个技术过的人上来。至于我的事，谭先生你就别心了。”

    竟然对谭诺说了这么多过分的话，如此看来，以后能不能正常都是问题。

    谭诺没回应，他一拳打在棉上，火气竟不消反增。

    月光比光温，却也能照亮黑夜，与此时何其相似。

    陈亭也是白心了，哪怕他喜谭诺又怎样？

    他走上楼，找了一间小琴房，搬钢琴凳坐在上面，他抬起，望着的led灯，只觉得哭无泪。

    方黎说得是义正词严，昂首地假装不怕谭诺的注视。

    “陈亭你不用劝他，”谭诺冷冷地说，“加黄导的工作室或许能发展得更好。”

江心秋月白。’

    “我的想法昨天已经说过了。”方黎低声回答。

    “方黎……”陈亭的嘴嗫嚅片刻，最终叹了气，说，“我劝你好好想想，或许并没你想的那么糟糕。”

    方黎苦笑着拿琴，架好，轻甩了一琴弓，当弓搭在弦上，一段急促、如北风呼啸般的乐句盘旋在琴房上空。

    然而，乐曲刚演奏到一半，不知从哪里传来的钢琴声竟相当契合地加了，即便隔着门，大到足够抵抗整个乐团的“乐之王”还是以霸气的姿态彰显着存在。

    “还没有，在音乐会之前我不会考虑这些，不过在这之后，如果赞助商不满意成绩要撤资，我就会加黄导的工作室。”

    谭诺的表又沉了几分：“这么说你已经决定了？”

    自己给自己到悬崖边，不都不行。

    “这不取决于你。”方黎不打算再继续客气，哪怕心快得他发昏，也要陈述自己的想法，“很多事是不能两全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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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那是维瓦尔，没有羽键钢琴的合，方黎的演奏显得孤单又苍凉，好像一个行走在暴风雨中的人，即便裹棉衣，也无法抵挡由四面八方钻来的凛冽寒风。

    “我不同意。”谭诺斩钉截铁的说。

    留这句绝的话，方黎也不回地离开了办公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