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被赶来了，”方黎低着，闷闷地回答，“孤儿院没我的位置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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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方黎撇撇嘴：“您猜得真准。”

    刘文打量了他一番，然后叹了气，脸上写着“我懂得”。

    “啊！”方黎猛地惊醒，“原来您也是啊！”

    “我没有偷东西，只是无可去在这里住一。不让住就不让，士可杀不可辱。”方黎沉声说。

    他的东西很少，很快就收拾好了，他不想在别人面前哭，所以提起包袱和琴盒，低着默默往门走。

    “满十八了吧？”刘文问。

    “没有，”看对方歉，方黎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，“我应该先跟您说一声的。”

    方黎懵了，今天遇到的事太多，现在又是半夜，他的脑实在是成一锅粥，一时竟没有反应过来对方说了什么。

    “你是哪所孤儿院的？圣路易斯？”

    刘文的疑问让方黎十分惊讶：“是啊，刘哥怎么知的？”

    他又羞又怒，只觉得刘文这家伙太过分了，一定要把他的自尊丢在地上踩才满意吗？

    突然，刘文上前拍了他后背一：“咋了？傻了？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方黎。

    真戳心，刚有那么一丢丢的动就蒸发了。

    可是对方却依然站在原地，似乎并不想放他走。

    刘文有无语：“抱歉，被我吓到了吧？”

    他发誓这事甚至没跟谭诺提过。

    “现在都忘了，而且也没有你拉得好，”刘文回答，“你确实是有才的，不然谭先生也不会关照你。不过啊，你这样住在排练厅里是不行的，我倒不是担心挨骂，而是你这样去不是个办法。”

，方黎也不对方怎么回应，就蹲开始收拾起东西来。

    “你的小提琴是玛丽修女教的吧？所以才想着来乐团混个名堂，然后就被现实无的打击了，对吧？哈哈哈！”

    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，刘文竟拦住了他的去路。

    “把东西放吧，”刘文说，“这我要是还让你走，就有太不厚了。”

    为了活着（民国回忆）

    刘文淡然得好像在说别人的事似的，可方黎却无比惊讶。

    “我说小方啊，你这……”刘文似乎有些言又止。

    方黎很惊讶，因为刘文的表看起来有些奇怪。

    “知我为什么猜得这么准吗？”刘文神秘一笑，“因为十几年前我也过同样的事，哎……往事不可追啊！”

    “因为我也是在那里大的啊，不然我问你这个什么？笨！”

    “刘哥也会拉琴？”方黎问。

    方黎动地说：“谢谢刘哥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