谭诺笑了笑，说：“您提议的合作方式我当然会拒绝。”

    不过方黎却没那么乐观，他看了一谭诺，那个人竟收起了笑容，显然跟他的猜测一致。

    沉默了许久，黄观言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，他竟然夸张地鼓起掌，中不停说着：“……了不起、了不起、后生可畏。”

    “我带资。”

    “黄导，”谭诺坐得端正，虽然是求人的姿态，但也不卑不亢，“方黎说得不错，我有个折中的办法想跟您商量。”

    谭诺的话掷地有声，令这个永远都是一副世界尽在掌握的中年男人了震惊的神。

    黄观言往后一仰，整个人坐在沙发里：“我还以为你想说什么，之前我不就是这样提议的吗？你和陈亭可是明确拒绝我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希望跟您合作。”谭诺说。

    这是令人窒息的对峙，方黎偷偷看向陈亭，只见他的双手握拳，指尖相互挲着，可见其焦虑。

    提到导师二字，黄观言果然无可奈何了，他指指方黎，笑的有些咬牙切齿：“你啊！我改天就跟你导师告状，胳膊肘往外拐。”

    随后，谭诺缓缓开：“我从中国到现在，当然不止为了一个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学生。”

    陈亭大喜过望：“这么说您是同意了？”

    方黎心想他现在代表的是乐团的利益，实在谈不上什么“胳膊肘往外拐”。

    “谭诺，”黄观言没有理会陈亭，而是突然靠近谭诺，一字一顿地问，“你带谁的资？你哪儿来的资？”

    只见黄观言笑着摆摆手：“我知你们想说什么，我的回答是不行。好了，你们可以去了，等我休息够了，就去找你们喝酒。”

    黄观言把咖啡杯放在茶几上，目光锐利地注视着谭诺，而后者并不回避，薄扬着优雅又自信的笑。

 “没事，我一个大男人还怕被扰？”方黎蹙起眉对黄观言说，“黄哥，我们几个来这里是想跟您谈个事。”

    虽然对方的脸都要贴上来了，可谭诺却依旧不动声。

    “黄哥，”方黎已经猜到了这个结果，但并不打算放弃，“您之前想让我单独加您的工作室，还说这是折中办法，我这里也有个折中办法，您也听一，就当看在我导师的面上……”

    可谭诺却没有什么异常，双手叠，搭在修的上，目光也是从容不迫，看不一丝一毫的示弱。

    对方脸一变：“那你所谓的合作是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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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而方黎也差不多了，甚至一个不留神撕来一块指尖的死，疼得他一激灵。

    最终，黄观言微微一笑，似乎妥协了几分：“你说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