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医生仔细诊断一番，随即对谭诺摇了摇，这让方黎的心都揪起来了。

    “我怎么了……”方黎胆战心惊地问，“我要死了吗？”

    谭诺哭笑不得地说：“医生告诉我你没什么事。”

    “哦……”方黎很尴尬，但也有庆幸，“那我的肩膀……还能再拉琴吗？”

    谭诺转用法语询问医生，随后，方黎得到了回答：

    “伤好了之后可能需要一段时间的复健。”

    和谭诺之前跟他说得相差无几，方黎听懂了几个简单的词，大概知对方并没有哄骗自己。

    其实这个答案对方黎来说算不得好，因为一段时间是多久？复健又能恢复到怎样的平？

    他想了想还是把自己的疑问说了来，可是医生给的回答却更加模棱两可。

    “要看恢复况。”谭诺说。

    方黎有些绝望。

    这乐团的希望更渺茫了。

    那他要去哪里？也许只能像刘文那样混个工作，勉维持生计。

    也许还不如刘文，只能一些力活，活着就行。

    他没再继续问，等医生走后，他望着窗外已经漆黑的天空，心也是黑压压的，看不清方向。

    “担心恢复不好吗？”

    谭诺柔声问。

    方黎望了对方一，垂眸苦笑着说：

    “从玛丽修女演奏那一曲维瓦尔第的冬，我就梦想着能学会这个乐。等大了，就想着有朝一日可以乐团，可以以此为生。但……事实证明是我太天真了。也不知这伤什么时候能好，好了之后又要恢复多久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相信有志者事竟成，不好破釜沉舟的决心，又如何改变命运？”

    谭诺语气平缓，可到了方黎耳中却是振聋发聩。

    “可是……”

    谭诺微笑着打断了他：“我知你在担心什么，不怕，在真正乐团之前，你可以一直住在这里。即便你的伤真的严重到无法恢复，我也不会赶你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