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《红楼》的第一个回目，叫《甄士隐梦幻识通灵，贾雨村风尘怀闺秀》，甄士隐是人名。”

    谭诺教得很认真，方黎却心思恍惚，只觉得灵魂飘飘然，脸红得发涨，心也极快。

    “啊……那不是土是士啊，”方黎小声嘀咕，“又让你笑话了。”

    “这错谁都会犯，”谭诺柔声安，“好，我们先写第一个字。”

    说着，谭诺的手用了力，方黎不得不在对方的手中动起笔来。

    写完第一个字，谭诺似乎有些不满意：

    “再写一遍。”

    就这样，这个字方黎写了十遍，写完的时候他就像跑了几里一般气吁吁。

    谭诺就在边，他疯狂想要忘记这一，可越想忘，觉就越清晰，简直如芒在背，对方的温是那样的柔和，却又充满攻击。

    只要想起来，他的心脏就得无比之快，这样时间的张可不好受，他看东西都有些恍惚了，只想赶快休息一。

    然而他还没有开，后那人竟又忽然靠近了些，脸颊都要贴到一起了。

    “怎么心得这么快？”

    方黎顿时五雷轰，他钢笔，吞咽着，无比慌张。

    这个人怎么会听到他的心声？难是房间太安静？

    就算他再假装淡定，心声也无法作假，这实在太尴尬了，因为不怎么解释，都会显得很苍白。

    “我……我怕错，所以张。”

    这是方黎想到最合理的谎言了。

    谁知谭诺竟然笑了，笑得有些无奈。

    方黎撇撇嘴：“你又笑我。”

    谭诺摇了摇，：“不，我是笑我自己。”

    方黎疑惑地转过来看对方：“为什么？”

    只见谭诺收起笑容，陷了沉默。

    忽然，方黎觉得这个人中似有千言万语，复杂的神让他读不懂，就像前这本厚重的《石记》一样，甚至连第一个都认不得。

    半晌，那人的角忽然多了一抹笑，似乎决定了什么，纠结的神消失不见，随即被释然代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