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张叔，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好了。”

    没想到张叔竟然完全不给他讲话的机会。

    “少爷、方先生，我就不再多打扰了，若有需要可随时告诉我，房租的话照这栋公寓的最低价，给一百块块便好。”

    说完就颔首告辞，毫不拖泥带。

    方黎望着公寓的门，想着刚刚到豪言壮语还有张叔告诉他的一百块钱房租，只觉得脸非常的疼。

    这里的房租这么贵吗？！

    如果不了乐团，他打十份工也赚不了这么多钱啊！

    他战战兢兢地看向谭诺，可那人却笑眯眯的，看起来很是开心。

    “……月白先生，”方黎小心翼翼地问，“你觉得我乐团的可能，大吗？”

    “还好，”谭诺温柔一笑，“四五成总是有的。”

    恍如隔世（民国回忆）

    方黎没想到谭诺竟然对他这么没有信心，才四五成。

    都没及格？！

    虽然知谭诺没必要骗他，但是他还是有气馁。

    所以最后的这几天，他开始没日没夜的练习，直到职考试的那一天，他已经几天没睡过好觉了。

    或许是疲惫到了极，他竟然一也不累，甚至还十分兴奋。

    神采奕奕的睛上一副黑圈，这形象连他自己看到都笑了声。

    谭诺倒是与平常一样的从容不迫，这样的自信给了方黎勇气。

    当他站在排练厅一楼、拿着小提琴等待考试的时候，他的心也因此平静了来。

    “方黎先生。”

    听到自己的名字，方黎整理了一衣襟走向考场。

    他推开了门，此时，清晨的光洒满整个房间，让这间面积可观的阶梯教室显得更加宽敞。

    教室最前方坐着五位考官，除去正中央的谭诺，其余都是洋人。

    方黎轻咳两声，用简单的英文了自我介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