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黎十分不忍：“……你回去休息吧。”

    “我只回去几个小时就了事，你好歹让我把今天晚上守过去。”

    谭诺决心已定，不容更改。

    方黎有些无奈，只得玩笑着说：“我人缘是有多不好，怎么这么多人恨不得我死掉啊？”

    看对方不接茬，他只得尴尬地清咳两声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要不躺床上来？”

    方黎小心地问，他发誓提这个建议只是因为担心谭诺不舒服罢了。

    可这人却笑了，笑得他脸发。

    “这是病床。”谭诺说。

    方黎蹙起眉：“我又不傻。”

    结果那人并没有采纳他的意见，只是了他的发，说：“睡吧。”

    语气温柔得好像哄孩。

    方黎也知再劝就太矫了，只好任他去了。

    本他以为在对方的注视中，他只会因为羞赧而越来越清醒，然而或许是对方上那若有似无的檀香味，让他到无比的安定。

    很快，他阖上了睛。

    当他即将睡着的时候，恍惚间，他觉到一个柔的碰了他的额——

    那好像是一个吻。

    温柔且熟悉的觉让他怅然，不由自主地，他发一声喟叹，低声唤了一句“月白先生”。

    随后，他终于沉沉地睡了过去，一夜无梦。

    他在医院住了一周，期间他父母来过，乐团的同事来过，黄观言导演来过，甚至叶君歌和莫红叶也来过。

    整个病房闹闹，医生护士不堪其扰，不停过来提醒他们。

    大家都是好意，方黎不好说什么。

    可是无巧不成书，莫红叶来的时候偏偏萧影也在，这俩人之前是恋人，现在却变成了冤家，他们在病房里相互冷嘲讽，方黎和叶君歌番的劝，只有谭诺在一旁静静看着他们表演。

    最终，俩人不而散。

    方黎望着他们愤愤的背影，一摊手，无语凝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