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像谭诺这样的人，哀伤就好像雕像上的积雪，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忽略。

    “回答我。”谭诺又问了一遍。

    他们没有开灯，这让从始至终淌在旁的忧伤变得愈发明显。

    就这样，他用了一天的时间讲述了那些过去的事，讲得很慢，毕竟还有一些记不清的分。

    谭诺的底闪过一复杂的神，但只是一晃而过，随即，他微微一笑，回答：“好啊，我今天的时间都是属于你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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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……倒也是。”方黎被说服了。

    “要不要听我讲过去的事？”方黎眨着，柔声问。

    方黎被问住了。

    方黎与这双睛对视着，其中的珍惜与依恋让他的心好像裹了一层柔且茸茸的布料，每一个角落都是酥麻的。

后的家算不错，在北方那个靠海的城市也算得上小康，不过谭诺这个轻松的吻依然让他产生了仇富的心理。

    可就在这样的注视，他却霍然察觉到那双眸里隐藏着些许异样的神，好像是哀伤又像痛苦，总之让他心惊胆战。

    谭诺突如其来的发问让方黎觉到发自肺腑的寒意。

    “而且，”谭诺突然收了手臂，“你不想住过去吗？”

    到最后，方黎实在没办法说服自己忽略掉这些异样，所以试探地问：

    曾经的一切都是那么清晰，只有最后几年的时光是一片空白。

    他曾觉得这是因为谭诺刚刚回想起过去的事、不适应导致的，然而从在医院里，他就时常在对方中看到这些让他揪心的神。

    他当然是想住去的，只是从来没有燃起这个希望。

    方黎迟疑了一，还是决定如实回答：“……想。”

    那个地方对他而言，熟悉却又遥远，所以当他意识到自己真的可能住去的时候，竟有些不知所措。

    “你有没有想过，在那样的时代，你我会是怎样的结局？”

    而谭诺就在一旁静静地听着，偶尔提问，说一些无关痛的玩笑。

    “至于被人注意到……”谭诺说着，再一次把他箍怀中，“无所谓，那房本就是我的，收回来也无可厚非。”

    他不是没想过自己到底是为什么穿越的。

    谭诺的角噙起微笑，眸里带着柔光，倒映着窗外的灯火竟得让人难以直视。

    “你是不是也该给我讲一讲，之前说好的，我讲完了你讲。”

    方黎看到，谭诺中的伤痛越来越清晰，这让他到一丝恐惧，或许他忘记的那些事，并不像他想象中的那样温脉脉。

    “我的也是。”方黎回以微笑。

    这一天过得很快，眨功夫，窗外已经漆黑一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