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问这个了。”

    方黎没有转过，也没有停住脚步。

    突然，他后背一疼。

    不得已，他停住了脚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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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方黎边说，边站起，从袋里掏一个叠起来的纸信封递给对方。

    “你以为我是什么了？贪生怕死？苟且偷生？”白说着，声音竟然越发颤抖。

    “拿走！老不稀罕你的施舍！”

    “你给我站住。”

    “陈先生？”白疑惑地瞄了一信封，艰难地坐起，接了过去，“怎么会派你给我送东西？不应该啊……”

    白的语气好像愠怒，又像诘问，还带了几分哽咽，听得人心猛地揪了起来。

    方黎无视掉对方的异样绪，故作镇定地说：“对，给你，三天后的船，去纽约的。”

    “别自责了，你不也是受了一伤？”方黎愈发烦躁起来，“而且如果我真怨你，也不会过来看你了。”

    “方黎。”

    说完，他立刻转离开。

    因为他看到了信封里的东西。

    “方黎，你认真的吗？”白气得似乎快要床打人了，只见他浑颤抖，咬牙切齿的模样令人胆寒，“从一开始你就记恨我吧？现在终于找到机会了，满足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白公，你不能这样，之前你不是想尽办法也要得到这个机会吗？为什么不要？”

    方黎语重心地说。

    “把这个给你，”他说，“你的过两天就能动了吧，到时候拿着这个去找陈先生。”

    谁知，没走两步，后就传来了令人窒息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护照，船票。”白的声音竟有些颤抖，“给我的？”

    他眨眨，平静地对白说：

    “你不是想离开吗？这是最好的机会，只是我没有办法让你们全家都去，你最好还是拜托陈先生想想办法。”

    方黎转过来，佯装看不到对方那双因愤怒而泛红的双，缓缓俯拾起信封，拍拍上面的尘土。

    白阖上睛，一滴泪落来，就这么落在枕上，濡了一小片涟漪般的圆形痕迹。

    方黎就这么看了半晌，本想装作冷漠毫不在意，可他最后还是心了。

    “别哭了，对伤恢复不好。”他说着，用袖抹掉白脸上的泪。

    “所以，表哥到底去哪里了？”白随即问。

    那人故作的扬起嘴角，摆一个勉的笑。

    “什么都不用说了，到时候去就行，”他站起，打算迅速逃离病房，“我走了，你多保重。”

    白竟然把信封丢到了他的上。

    说到这里，这人突然沉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