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黎在报纸上见过这些面孔，他相信自己没有记错。

    “月白，你来晚了。”

    说话的是陈先生。

    谭诺抱歉一笑：“让诸位久等了。”

    方黎依然沉浸在震惊当中。

    这时，有个人突然在他面前打了个响指，问：“怎么？傻了？”

    他脑中疑问太多，可是当这家伙大咧咧地站在面前，他几乎是不由自主地质问：

    “你怎么在这？？你不是应该在船上吗？！你这家伙……”

    白赧然一笑：“我把船票给了母亲。”

    方黎再次哑然。

    只见对方收起笑容，严肃起来：“连你这人都要留，如果我就这么离开，肯定会悔恨三生三世的！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方黎只觉得百集。

    “好了小方，时间有限，还是先排练吧。”陈先生打断了他们。

    方黎疑惑地问：“排练？”

    “是的，排练。”回答他的是谭诺。

    “要演吗？”他大概预了答案，“要演奏什么曲目？”

    谭诺递给了他一张曲谱——

    看到曲谱上的名字，他的心脏猛然一。

    这一晚他震惊了无数次，但只有这一次，他几乎泪盈眶。

    “哪天演？”方黎问。

    “星期六晚。”谭诺回答。

    正式演（民国回忆）

    星期六的演奏会，座无虚席。

    连戏院外都站满了人，人们在赞，也在辱骂。

    大家都说华人之光谭月白先生当了走狗，又有人说他是被无奈，还有人说他本就为洋鬼事，早就妥协了。

    方黎很替人委屈，在戏院后台生气，一言不发。

    众人又忙又张，无暇他顾，只有白路过的时候白了他一，：

    “你觉得表哥会在意那些言蜚语吗？有那个时间不如看看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