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黎想起，谭诺闭不谈过去，或许前的这些日记本，就能给他答案。

    从这一晚起，方黎就把自己关在房间，一本一本、一个字一个字地阅读那些日记。

    废寝忘，大门不、二门不迈，仿佛人生只剩这一件事，那就是窝在角落里看日记。

    他的父母非常担心，妹妹也以各借反复跑到他的房间里查看。

    方黎隐约可以觉到有人在他边焦急地走来走去，只是他的所有注意力都在日记本上，本不除了“嗯”“好”之类单音节之外的回应。

    很快，他的老师和萧影也来了。

    后者甚至急得在房间里转圈圈，就好像他得了失心疯似的。

    李众云很生气，说了一句：“一天不见怎么就成这样了？中邪了？！”

    随即，方黎手上的日记本就被夺走了。

    他本来看到了自己死后半年的某一天，那时候的谭诺已经离开了，正在去往陆的路上。

    「炮火纷飞，饿殍遍野，一个不留神，就是孤魂野鬼。」谭诺写。

    方黎看到这里突然戛然而止，他抬起环顾四周，才知房间里竟然站了那么多人。

    他一眨，始终在眶的泪噗嗤噗嗤往掉。

    见着李众云从满脸愤怒到惊恐万状。

    “还给你还给你！别哭了！哎呀！……”

    这是方黎第一次看到自家导师急成这幅手足无措的样。

    他只觉得很抱歉，因为他这几天的绪都跟随着日记在起伏，这一段的记录又太过悲伤，才导致他了泪。

    “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他的语言能力有退化，半张着嘴支吾半天，就只说了这三个字。

    在场众人你看看我，我看看你，纷纷指向门外，不谋而合地一齐走了房间。

    方黎默默望着那闭的房门，脑迷迷糊糊的，甚至没有反应过来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