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小曦瞪大睛，唯恐对方怀疑：“不信你拿手机搜搜！我哥叫方黎，是大音乐家！”

    “我当然相信，”谭诺这话是对方小曦说的，可目光却死死注视着方黎，“不过去还是现在，演奏得一样好。”

    话说得莫名其妙，但方黎听得懂。

    他实在不愿意面对那双睛——

    烈的好像糖浆一样炙又甜腻。

    方黎垂帘，闷声说：“在外面站着，不嫌吗？”

    随即，他听到了一声轻笑。

    “那就叨扰了。”谭诺说。

    ‘那么文绉绉的……’方黎腹诽着，默默把人请到起居室，他从冰箱里拿了一瓶乌龙茶，递给对方的时候，不假思索地说：

    “我这没有常温的，你胃不好，在外面放一会儿再喝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谭诺温柔一笑。

    接过瓶的时候，方黎好像被电击一般突然回了手，因为谭诺的指尖有意无意地碰到了他，那熟悉的、带着厚茧的，令他觉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炙粘稠起来。

    “你们认识啊……”方小曦疑惑地说。

    “这位就是我们乐团的团，”程缨解答了她的疑问，“不过我也不知他什么时候开始推销员了，可能乐团快没了，他也要失业了吧。”

    程缨有些怪气。

    “确实要适应新的份。”谭诺倒是笑得很从容自在。

    方黎见状，一就从黏糊糊的里来，居临质问谭诺：“你认真的吗？”

    他并没有得到回应，那人就这么默默看着他，中竟几分委屈。

    虽然反复告诫自己，不要总是这么轻易就被人牵着鼻走，可方黎的心还是揪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方黎努力让语气听起来沉着且冷淡，“吃饭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谭诺回答得很直接。

    “我们正好在吃晚饭，不嫌弃的话一起吃一。”方黎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