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起那个焦灼燥的夜晚,如果不是谭诺及时
现,他现在恐怕已经投胎了。
起来竟有些哭笑不得:“是我在柏林的朋友。”
医生认真地看了之前的报告,也仔细诊断了一,最终判断骨伤还是有些重的,幸好是右手,如果是左手,想要重返舞台,可能需要一年半的时间了。
他死死瞪着谭诺,可对方的目光却温柔得不像样,他的气一消了,只得叹
气,继续说:“这一次不要再把我排除在外了,我不像原来那样没背景也没有能力,我可以帮你的。”
重逢的机会只有一次,不懂珍惜的人是他,方黎并没有否认这一。
他握住对方的手,安地说:“你不是一直都来得很及时吗?我都怀疑你在我
边安了监控。”
“……你不也是河救我?重视我的手,还不如重视你的命……”
他猛的坐起,提
音量地说:“……你也太夸张了,我这伤的也不算……”
“你是乐手,”谭诺竟然打断了他,还摁着他的肩膀,迫他躺回床上,“重视一
你的手吧。”
“我实在不敢想,如果那天我来得晚一些……”
谭诺被逗笑了,不过很快,对方忽然收起了笑容,严肃地说:“这是最后一次了,以后无论如何,都不要这
冒险的事
。”
他曾被那个姓张的横男打伤,恢复用了很久,后来的复健也痛苦得不行。
方黎从谭诺的中读
了恐惧。
他小声嘀咕着。
谭诺的医生朋友午就赶来了,据说是
了飞机就辗转过来,很是辛苦。
“我的错。”谭诺忽然自责地说。
方黎的右手被谭诺小心翼翼地碰着,那里被石膏包裹,无法真的接
。
方黎很不喜谭诺总把错误归结在自己
上,所以蹙起眉,严肃地说:“每一次受伤都是我自己的选择,跟你没有关系,非要说错的话,那就是你这个人总是跟我见外。”
方黎震惊了。
方黎无言以对,别过去不再说话。
忽然之间,谭诺的睛好像蒙上了一层柔
的
气,让他的神
仿佛蒸腾在湖
上的一层雾,氤氲朦胧。
可方黎却受到一
意,明知是幻觉,却真实得让他眷恋。
方黎加重了手上的力量,说:“好,我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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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便过了很久,方黎依然能想起那时的崩溃,实在不想在经历第二次了。
只见那人拿手机,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,眉
倏地蹙起。
谭诺似乎想说什么,可是突然,方黎听到了手机震动的声音。
等医生走后,方黎笑着说:“这可是比当年伤得重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