饭已经冷掉了，上面的芝士结成一坨，看起来不是很味。

    “我算理一边，”李众云回答，“就算你不犹豫，我也要劝小谭再想想，到底值不值得。”

    他小心地看向谭诺，可对方却朝他轻轻眨眨，就好像一只慵懒的大猫。

    黄观言的嘴角微微上扬，方黎看懂了此人的微表，得意得很。

    谭诺微笑：“我既然坐在这里，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。”

    只见黄观言状似毫不在意地往中一勺勺地送，方黎看不这人究竟是怎么想的，忽然有些焦躁。

    “那电影节呢？”谭诺问。

    方黎能够觉到，这位导演对谭诺的投资很兴趣，但又碍于“文化人”的面，搞得自己很是虚伪。

    “这样还不够？”黄观言的语气已经暴了他的急迫。

    谭诺微笑：“我的投资可以追加，不过，您知，我不可能没有要求。”

    黄观言轻轻蹙了眉：“这个我会跟主办方商量一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不要受别人影响，自己是怎么打算？”黄观言闷声说，“我想谭少爷不可能连这儿独立自主权都没有。”

    “你明明在意得要命，却装得云淡风轻的。我太了解你了，黄观言，如果你希望得到小谭的投资，就趁早实话实说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，当然不是，”方黎忙摆手否认，“我只是觉得这是不是有过于仓促了……”

    不等黄观言开，谭诺稍稍收起了笑容，继续说：“不过，想一想倒也不是坏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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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没想到谭诺还没回应，黄观言先不愿意了：“怎么？小方是信不过我了？”

    黄观言的脸变得很难看：“老李，你到底算哪边儿的？”

    话音刚落，黄观言的脸微变。

    就在这时，突然之间，李众云竟猛地站起，随后相当霸地把勺夺过来，居临地注视着一脸懵的黄观言，说：

，咱要不先商量一？”

    “你要是觉得仓促，我也可以再考虑。”黄观言说着，拿起勺开始继续吃他面前那盘炖饭。

    “我怎么打算，要看您的诚意。”谭诺说。

    “我已经很有诚意了！本来打算把你们全换掉的。”黄观言顿了顿，轻咳两声，说，“现在我不仅不会换掉浦江乐，后期乐工作还会继续让你们负责。”

    他有服，生怕谭诺好不容易争取到的机会被他给搞没了，却又担心对方被人敲竹杠，实在是左右为难。

    “我希望您今后只和浦江乐合作，至于电影节……只要我想，我们的乐团也是可以参加的。只是我希望有更多的曝光度，而这，只有您在电影界的威望可以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