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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这位导演……”方黎沉声问，“是你的朋友？”

    “我知你不喜腌臜的事，还不如把矛盾摆在明面上。”导演说。

    没想到导演比谭诺还直白。

    “我知你需要支持，我们也认识很多年了，黄观言怎么说也不如我可信，”导演趁打铁地说。

    “是的，留学时的朋友。这个人一切以工作为重，如果丽丝让他不信任，更换乐团很符合他的行事逻辑。”

    方黎的视线在二人之间逡巡片刻，他们像在对峙，却没有太多的针锋相对。

    谭诺挑眉问：“你是希望我站队吗？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！？”

    导演，又朝方黎礼貌颔首，随即转就走，一句多余的话都不再说。

    方黎非常想笑，看来这位导演说话很直，

    “我考虑一。”谭诺又重复了一遍。

    不过话说回来，让他们伴奏，这当然好啊！

    这位导演不是杜庞的人吗？

    “多谢方先生帮我说话。”年轻导演很客气，笑容温文尔雅，让人很舒心，“我很意外，谭诺邀请我加他的公司，我还以为他愿意安排乐团的合作事宜，没想到竟然拒绝得如此脆。”

    他本来就疑问多多，现在更是连问题都不知从哪里提起。

    “不行。”谭诺拒绝得斩钉截铁。

    谭诺没有立刻回答，但从他扬起的嘴角，方黎看对方应该已经有想法了。

    “你知，丽丝动，外面看起来还不错，里已经糟了，”导演表凝重地说，“我知你正和杜庞暗自较劲，我愿意支持你，相对的，你也要帮帮我。”

    对方的语气听起来有些理所应当。

    他察觉到，两个人的关系更像朋友。

    “是的。”

    谭诺的表严肃，显然陷了思考：

    方黎傻地看着那人的背影，脑袋上升腾起一个大的问号。

    方黎心，这家伙怎么讲话这么直白？

    谭诺没有回应。

    “那你是怎么决定的？”方黎问。

    “谭诺，机会难得啊。”方黎劝。

    方黎和导演异同声。

    方黎也很意外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要换？”谭诺问。

    “你墙角挖得不少了，不要假装纯良。”导演有些不悦。

    “可是，杜庞已经定好了由丽丝为你们伴奏，我如果同意，是不是有挖墙脚的嫌疑？”谭诺无辜地说。

    谭诺也收起了玩笑的表，严肃地说：“我考虑一。”

    谭诺这个牵人是不是有太厉害了些？连这位刚回国的导演也能撬来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