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瞧把你能的。”方奕哭笑不得地说。

    “真的！”方黎大声争辩。

    方奕很认真地，然后默默从病房的保温柜里取一个饭盒，打开盒盖香扑鼻。

    竟是一盒咸粥。

    方黎的肚不争气地叫了起来。

    随后，他怔怔地捧着方奕为他盛的那碗咸粥，思考要不要绝抗议的时候，对方突然把碗端了过去，舀起一勺粥送到他嘴边。

    “快吃吧祖宗，”方奕语重心地说，丝毫没有嘲讽之意，“我怎么也不会想到，竟然能以这方式遇到你和谭先生。我和祖父相时间不多，但是只要见面，他总会提起你们。还嘱咐我，如果遇到了谭先生的后人一定要多加关照……关照本人也算是关照了吧，哈哈哈。”

    方奕温柔地笑了起来，手执着地举着勺，方黎百集，老老实实地吃了去。

    “老天让你们再见面，一定有他的用意，所以你好好养着才算不辜负他的苦心。”方奕说。

    方黎把碗拿了回来，默默地一吃掉那碗咸粥，吃完之后方奕还要给他添，被他拒绝了。

    正当他打算提议去走走的时候，病房外忽然闹起来，很快，原本安静得可以听到风声的房间变得闹起来。

    是方小曦和陈亭，这几天陈亭成了“爸”，小曦也很黏他，俩人和谐得不行。

    陈亭锐评：“小曦比你听话多了。”

    方黎并不否认。

    得知可以短暂病房，方小曦立刻把他从床上拽了来，门时，他路过门柜上的穿衣镜，那糟糟的发、梅菜一样的病号服、还有手背上的滞留针……形象之颓废，简直不忍卒视。

    他耸耸肩，也懒得整理，就这么了门。

    医院后院有个小公园，有几棵海棠结了果，方小曦捡起一颗掉到地上的，随便在上了，又闻了闻，到底还是没敢吃。

    方黎看着好笑，忍不住揶揄：“勇士也有犹豫的时候。”

    方小曦白了他一，说：“知不好吃还要试，那不是勇士，是傻瓜。”

    陈亭夸张地拍了两手，说：“说得好，不愧是小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