谭诺看似冷静，可他握方向盘的手、那泛白的指节却也暴了他的怒火。

    “在他们知之前找到不就好了。”陈亭相当自信得说。

    对方恐怕没料到陈亭如此的无所谓，竟一时语。

    「你就这么有自信？」

    陈亭轻笑一声：“我好歹也是浦江人，总比你这个老外要吧。”

    电话那也笑了，笑声充满不屑。

    “你无外乎要让谭诺他们分心，搞砸了电影节，浦江乐这辈都别想翻了，谭诺以及乐手们的音乐生涯也就到此为止了。”

    陈亭的语气不慌不忙，那份从容令人钦佩。

    「你就不问一，我为什么要把方小曦请走？」

    方黎的心猛地了起来。

    弯弯绕了一大圈，杜庞终于要提到条件了。

    显然，这人肯定以为陈亭会急得不行，绝不会想到竟是这样淡定且不屑。

    “我知你中文不错，但有个词用错了，应该是掳走，不是请走。”陈亭的语气不善。

    「当然是请，」杜庞大言不惭地说，「我答应小曦带她一起玩，当然要履行承诺。」

    “既然这样那就送回来吧，我去接她也行，时间不早了。”

    陈亭故意装傻充愣，方黎都能想象到杜庞此刻的表会是怎样的难看。

    「怎么可以呢，」杜庞冷笑着说，「小曦和克拉拉玩得很开心，就这么接走，她会很难过的。」

    陈亭的握拳，指节发脆响。

    谭诺的额青直，而方黎也从后视镜里看到自己的脸白得可怕。

    “你到底想怎么样？”

    陈亭终于忍不了了，有些破功。

    「很简单，」杜庞的语气里满是得意，「放弃电影节和黄导演的新电影，鲁米诺明念和谭诺的新公司，权要占到百分之五十以上。」

    ‘……他妈的。’

    方黎恨不得把手机夺过来丢窗外。